孫氏見她態度強硬,並不想多說,收起香囊起身道。

“看來時夫人你還是沒看清形勢,也罷,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

“反正我已經提過親了,回頭你們記得把江小姐的庚帖送來……我就先走了!”

說完領著丫鬟揚長而去。

只留時夫人一個人陷入震驚。

慌忙之下,她趕緊叫人外出去打聽打聽。

身邊的丫鬟有些奇怪,夫人以前一向對外面的事不感興趣,怎麼突然……

不過大家還是照做,速速出去打聽一番。

回來後將訊息一五一十將給時夫人聽。

“京城裡的確都在傳小姐已經是呂兆梁的人了!”

“甚至小姐和呂兆梁在乞巧節當晚找了個僻靜處偷情的細節都無比詳盡,一點一滴連動作眼神都有,都快叫人編成話本子了!”

且不說真實性如何,單說時夫人頭一回聽見這樣的話,就被氣了個仰倒。

“怎麼回事?”

回想乞巧節,婉蓉的確一人出去過,也莫名其妙和僕役們走散了。

可她明明說自己迷路了是翎兒路過遇到她,才將她帶回來的!

怎麼會又冒出來這些?

婉蓉那孩子她又不是不知道!

一開始對翎兒確實有些情誼,可現在也完全打消了,就是安安分分的一個小姑娘。

乞巧節當晚她就是真看上什麼人,那人也絕不可能是呂兆梁。

所以,偷情一說究竟是怎麼來的?

最重要的是,那隻魚形小香囊又怎麼會到了孫氏的手裡?

唯一的解釋是……

時夫人叫人喊來江婉蓉,屏退下人端坐在正位,一臉嚴肅地盯著她。

“婉蓉,你可知姨母今兒找你來是什麼事?”

江婉蓉不知所以,不過也被嚇著了連連搖頭。

時夫人目光就落在她的腰間,那隻小荷包她挺常戴的,今天卻沒有。

也好,就拿這個做話題吧!

她強撐起一絲笑,儘量緩和語氣問。

“你腰間那漂亮的小香囊怎麼沒了?”

江婉蓉聞言瞬間抬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寫滿了驚恐和不可置信。

話題一上來就提香囊,姨母怕是知道了些什麼。

她復又低頭揪住手帕,來來回回在指尖打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