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提溜出了院門。

很好!

她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可察覺的冷笑。

‘禁足半年嗎?只有半年不是嗎?’

……

平安侯府的這件事最終以譚姨娘被禁足而告終。

對這樣一個鐘鳴鼎食的大家族來說,禁足一個姨娘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

不但在外頭瞞得嚴嚴實實,甚至連自己府里人都未必真清楚發生了什麼。

可見侯老夫人對府裡一切事物的掌控能力和她管家的權威。

年關將近。

在宜蘭的精心‘照顧’下,南雲澤的身體果然好了許多。

侯老夫人天天派人來問,問完就是一頓誇獎。

“我這兒媳婦就是懂事!”

“以後誰再說完兒媳婦不體貼不溫婉,我就跟誰急!”

而宜蘭這邊。

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經歷了這件事,她才發現自己以前對老夫人的認識實在淺薄。

以前她以為她是個一輩子待在深宅大院沒什麼見識只會家長裡短溺愛兒子的老太太。

而現在她終於明白了一句話。

什麼叫‘大智若愚!’

侯老夫人看似一輩子養尊處優,溺愛兒子,可她心裡眼裡裝著大局。

如果真的溺愛,她一定會事事依著兒子。

而不會像現在這樣什麼事都顧忌著大局。

想到這些宜蘭就有些哭笑不得。

‘本來還想著將來和離,現在看來……又難了一步!’

別的不說,侯老夫人如此識大體懂大局的人,她是絕不可能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的。

“唉!”

宜蘭靠在軟榻上長嘆了一口氣。

梨花拿著美人捶替她捶腿。

“縣主您怎麼不開心?明兒可是除夕呢!咱得高高興興過年!”

宜蘭皺了皺眉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