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就是庶出,哪怕在嫡母那渡了一層金,她也一樣是庶出。

事實就是如此,平安侯也不好再說什麼。

夫妻二人洗洗漱漱就歇下了。

……

轉眼到了冬月底臘月初,原定的納妾的日子。

一大早府裡就忙碌起來了。

貴妾進門還是有一定禮節的。

一般是擺上幾桌,再叫上幾個家族裡要好的人家來撐撐場面,熱熱鬧鬧吃上一頓。

等到下午。

新姨娘的轎子自行到了大門口,府裡的當家主母就要親自去接人。

這就表示,她認可了這個侍妾,她願意為自己的夫君納下此人。

侍妾是不能坐轎子進門的。

所以,宜蘭踢了轎門之後,她只能下轎子跟著當家主母走回去。

沒有紅蓋頭,她只能戴一些精緻的首飾。

沒有金飾,她只能戴銀。

沒有大紅的喜服,她只能穿粉色。

沒有夫君來接,她只能跟著自己的主母往回走。

院子裡沒有吹吹打打,沒有熱鬧,更沒有親朋好友的祝賀和歡迎。

想想自己只有這樣做才能陪伴在青梅竹馬的雲澤哥哥身邊。

譚碧落心裡極為難受,說不委屈是假的。

她低頭看著自己粉色的嫁衣,眼裡漸漸滋生出瘋狂的恨意。

‘都是這個女人,都是眼前這女人擋在了她和表哥身邊!’

‘哼!幸好表哥一心都在自己身上,她又有極大的勝算,不然……她可不會輕易嫁進來!’

‘表哥啊表哥,希望你能看在我們小時候一起玩兒的份上,站在我的這邊!’

祈禱完,譚碧落又一臉惡毒地看著眼前的宜蘭縣主,鼻子裡發出一聲輕易不可察覺的冷哼。

‘怪不得我表哥娶了你這個女人整個人都瘦了幾圈!’

‘就你這個比男人婆還粗魯的女人,我表哥會喜歡你才怪!’

想罷她又洋洋得意了起來。

‘這樣也好,都懶得自己爭寵了!’

‘表哥一定會喜歡我的!’

想到這些,譚碧落的嘴角重新勾了起來,眉眼裡全都是對未來的憧憬和自信。

……

沿著府裡彎彎曲曲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