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嬤嬤慌得不行。

“娘娘,到底是您太要強了,這些瑣事,就是叫個人來幫你,又能怎樣?”

誰還能分走了您的權利不成?

皇后喝了藥,躺在榻上,吃了一口醃梅子驅散嘴裡的苦澀,皺著眉嘆道。

“本宮是皇后,要是這個時候病倒了,豈不是叫她們看笑話?”

“後宮裡沒一個是省心的!”

一幫貴人見縫插針想往上爬,嫻嬪剛剛生了皇長子,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乾瞪眼。

貴妃那兒還有個挺著大肚子的。

自己這時候倒下,後宮的這一攤子事兒,叫誰管呢?

寧妃不中用,惠嬪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再者她就是個嬪,給她管也不能服眾。

那麼,按著位分,差不多就是貴妃了。

叫貴妃協理後宮,不就等於,往餓狼嘴裡喂肉麼!

權利一旦交出去,想再要回來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所以,皇后就是咬著牙,也得自己堅持下去。

吉嬤嬤想了想,也只得道。

“那娘娘,您就把請安免了吧,早上的時候,好歹也能多睡一會兒!”

“就是睡不著,養養精神也是好的!”

皇后想了想,覺得這法子可行。

“不見也好,省得見了就來氣!”

吉嬤嬤就點頭:“這就是了,養好了精神,幹什麼不行呢!”

皇后苦澀一笑,沒再多說。

……

這天晚上,椒房殿就有了話。

說是天冷,臨近年關了事也多,就不必過去請安了。

眾人自當歡喜。

天寒地凍的,誰願意天天大早上去椒房殿,和一堆討厭的女人尬聊呢。

睡睡懶覺多好。

夏如卿對此卻沒什麼感覺。

反正,她早就沒去過了。

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十一月的時候,趁著天氣暖和,還能帶著小包子出來曬會兒太陽。

到了臘月裡,天氣就像發了瘋,一直下雪,把人凍得無處可藏。

夏如卿剛生完孩子,身體還是有些虛的。

就聽太醫的話,少出門,多吃薑,多喝薑湯!

晚上小喜子提了膳食。

紫月擺好膳。

夏如卿打眼一看還是那幾樣,就覺得有些膩。

“我生了孩子都快兩個月了,怎麼還是一點兒帶口味兒的東西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