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卿淡淡一笑,無所謂地拋開了。

進了院子,胡貴人已經佔據了正院,只剩兩個偏殿。

紫月氣得不行:“這是怎麼說?怪不得她跑這麼快,原來是用在這兒了!”

“噓……別亂說話!”

“她去年來過,自然有些經驗,忍忍就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事必須得忍,祭天的時候鬧事,那可真是不想活了!

偏殿很小,但都是新蓋的,也打掃過,不算磕磣。

雖然天還不怎麼黑,但夏如卿今兒被凍透了,膳房送來的飯菜吃了些,就睡下了!

胡貴人佔據了正殿,心裡頭十分得意,但左等右等,不見夏如卿有動靜。

漸漸地,也沒了興趣,罵了幾句就丟開了。

吃了些飯菜,歇下不久,胡貴人就開始高熱,宮女容秋嚇得魂飛魄散,踉蹌著去前頭稟報。

不想前頭鬧鬧嚷嚷的,宮人們在一個院子前頭,跪了一地!

一打聽,她才得了訊息:芸妃小產了!

小產?

“那太醫呢?”容秋急急地問。

“哎呦!姑娘可是糊塗了?這會子太醫還能在哪兒?”小太監有些不耐煩。

“多謝公公!”容秋白著臉回去了。

主子發高熱她也沒法子,她可不敢這會兒進去請太醫。

院子裡頭。

芸妃哭的撕心裂肺,幾個御醫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太后坐在不遠處直嘆氣,皇后貴妃等人神色複雜,噤若寒蟬。

“皇上,臣妾沒有護住我們的孩子,臣妾有罪!”

趙君堯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臉色很難看,芸妃哭得他心煩,但他依舊耐著性子。

“想是朕與那孩子無緣,愛妃不必太過傷感……”

太后也發話了。

“御醫多久沒去請平安脈了,這麼大的事,竟沒人知道!”

沒錯,芸妃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冰天雪地裡跪了這麼久,自然就……

這事兒,還真怨不得別人!

趙君堯沉了沉臉色:“整個太醫院罰俸半年,下不為例!”

皇室子嗣是大事,容不得半點閃失!

女人多幾個少幾個無所謂,可孩子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