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盈話,劉肥昂起一顆胖頭,滿臉不信。

正如他之前說的那樣,劉盈既不又不還不,如何能知道雞肉風味之變化?

劉盈笑吟吟問道:“賭點什麼?”

劉肥愣了一下,有些信了,畢竟他和劉盈做了這麼多年兄弟,自然知曉當劉盈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早已勝券在握。

但出於某種傲嬌的情緒,讓他不願在劉盈,準確的說是在劉炎以及劉啟面前低頭,因此甕聲甕氣回答道:

“隨便你!”

劉盈笑吟吟說道:“我聽說大哥有匹北地寶馬,高近九尺通體純黑,沒有一絲雜毛!去歲產下一匹小馬,若是我贏了,小馬駒就歸我了,如何?”

嗯,劉炎也到了該學騎馬的年紀了,他準備將贏來的小馬駒當成生日禮物送給劉炎,一如他送馬給劉啟等人那樣。

這樣,一人一馬相伴成長,等到劉炎長到了能夠駕馭馬匹的年紀,小馬駒也到了可以縱橫馳騁的年紀!

雖說大漢的汽車工業處於蓬勃發展中,等到二三十年後大機率馬匹會被汽車所取代,但騎馬可以強勁體魄,尤其是可以從駕馭千斤巨獸中學會堅強,學會勇敢,以及學會敬畏……

劉肥想了想,點點頭。

只是一匹小馬駒,損失完全在他可承受範圍之內,況且以他的體格,除了那些自重一噸的重型挽馬可以用作騎乘外,其他的諸如汗血馬在內的高頭大馬,也會分分鐘被他壓的走不動……

因此,他養馬純粹是一種興趣,只是為了觀賞。

所以,馬給了就給了!

但是,基於劉盈往日裡的奸詐,他盯著劉盈問道:“若是你輸了呢?”

劉盈滿是自信:“我不會輸!”

劉肥哼了一聲表示鄙夷:“咱倆這幾天打牌的時候,你一把爛牌卻裝模作樣不是一兩次了!”

他說完,心中升起幾分悲哀。

嗯,劉盈虛虛實實,他輸了個精光不說,還被劉邦各種嘲諷……

劉盈笑道:“那好吧,我也亮明賭注!”

張不疑問道:“賭注是什麼?”

他充當的是見證人。

劉盈回答道:“一頭牛。”

劉肥愣了一下,瞪著眼睛:“你在瞧不起誰!我那可是千里馬!”

劉盈微笑:“可我那也不是老黃牛啊?”

劉肥依舊瞪著眼睛:“莫非是水牛?犛牛?還是奶牛?”

劉盈搖搖頭。

張不疑擺手制止劉肥的咆哮,轉頭問道:“那是什麼牛?難道是犀牛?”

劉肥轉怒為喜:“犀牛可以。”

經過了夏商周以及秦朝這幾千年的捕殺,犀牛的足跡早已在中原絕跡,只有長江以南偶爾能夠看到這種動物,寶貴的不行!

如今新豐城動物園裡的犀牛,大部分是劉盈從身毒還有非洲進口的外來物種……

“不是犀牛。”劉盈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就是牛,不過咱們這沒有,是我讓人從海外弄來的新品種……”

劉肥有些失望。

劉盈接著說道:“咱們這邊的牛因為品種問題,個頭普遍偏小,再好的飼料,再細心去餵養,它的骨架決定了體型,長到一定程度就不怎麼長了……”

“若是用來耕田,那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