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鳥人陰陽怪氣,羅裡吧嗦個什麼?”黑大漢扒拉了一下領口,露出一抹濃密的護心毛,嚷嚷道:“你敢和灑家打個賭嗎?”

書生肺都氣炸了。

若不是他沒有至聖先師的體格,否則定要讓這廝知道書生不是那麼好惹的!

但輸人不輸陣。

書生搖著檀木扇,問道:“賭什麼?”

黑大漢瞪著一雙銅鈴也似的眼睛:“若是蒸汽列車過橋時橋塌了,灑家就脫光衣服在這跑十圈,再叫你一百聲爹!若是沒有塌……”

“我嘞乖,你就不必脫衣裳了!你只要當著這些人嘞面叫灑家十聲爹就中了!”

“畢竟,你這鳥人沒有灑家這般烏黑濃密且性感的胸毛!”

書生:“……”

人群中,劉盈同樣滿臉懵逼。

此刻距離通車儀式還有兩個小時,重要的是在劉邦的胡攪蠻纏之後,他成了主持人,而劉盈成了圍觀儀式的吃瓜群眾!

因此,劉盈一怒之下就準備到人群中溜達兩個小時再回去。

而這個黑大漢,正是衡山郡郡守,召南之子召勝……

張不疑滿臉揶揄:“這就是你說的面帶豬像心中嘹亮?”

“當然!我說的有錯嗎?”劉盈反問:“莫非你也以為這座橋會被蒸汽列車壓塌?”

張不疑搖頭。

劉盈將手舉到他臉邊打了個響指:“所以,這不是面帶豬像心中嘹亮,什麼是面帶豬像心中嘹亮?”

好像有幾分道理……張不疑心中贊同,但卻哼了一聲,滿臉傲嬌,如同一個正在和男朋友慪氣,等著對方過來親親抱抱主動道歉的懷春少女。

劉啟眉頭微皺,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傳聞。

於是,他默默走了兩步,站在劉盈和張不疑之間充當障礙。

無他,不要男媽媽!

而在人群正中,被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一激,書生失去理智,用力揮掌,和召南擊掌為誓。

啪!啪!啪!

三擊掌後,召南轉身,面朝那些頭戴錐帽的女人,猛地拉開上衣,露出滿是濃密胸毛的上身,以及塊塊分明的腹肌。

一時間,謾罵之聲不絕於耳。

但召南卻洋洋得意。

男人練塊,不就是為了展示給人看的嗎?

他眼神很好,自然看得見那些破口大罵的女人正用什麼樣的眼神在盯著他看,在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哪個部位!

人群中,張不疑滿臉懵逼,越過劉啟戳了戳目瞪口呆中的劉盈:“不管管?”

劉盈扭頭:“怎麼管?上去揍他一頓?”

劉啟仰著臉:“父親,打人是不對的,用暴力不能解決問題,而且父親的身份不同,也不適合那樣做!”

你還有臉說用暴力不能解決問題……劉盈越發滿臉懵逼,歪著頭問道:“那你說,該怎麼治那個暴露狂?”

劉啟撓撓頭:“要不然,讓人把他抓起來打一頓屁股?兒子還是採訪使嘞……”

嗯,他手持白旄黃鉞,有先斬後奏之權,雖然不能斬殺郡守這樣的高官,但揍召南這個衡山郡郡守一頓的權力還是有的。

打屁股?為什麼要獎勵他……劉盈遲疑了一下,點頭說道:“打就不必了,這廝都快四十了,若是還被打屁股就太傷他了,所以還是罰俸吧!”

“罰三年俸祿,用於加固江堤!”

張不疑撫掌而笑:“善!”

嗯,他最討厭黑大漢了,尤其那還是個練塊的肌肉男!

劉盈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了看張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