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鵪鶉的勾欄邊上,劉盈笑而不語。

他打擊行會是針對墨家隱宗。

畢竟那幫傢伙到處去宣講什麼‘尚賢(選舉)’、‘兼愛(平等)’、‘一人一票’之類的皿煮,而且還結社,動不動就組織派對和城鄉一日遊,自然要被河蟹……

至於另一個目的,則是捎帶手打擊一下漢初功臣,震懾一下那些吃相過於難看的蟑螂。

而這種風暴沒有波及到平民,主要是因為他手中始終攥著法家惡犬脖子上的繩索,控制著他們咬人的力度和方向……

所以,才有了上層的人人自危,而下層百姓的安居樂業。

張不疑見到劉盈不說話,又小聲問道:“那件事你準備何時收手?”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劉盈秒懂。

“自然是該收手時則收手。”劉盈含糊其辭,沒有多說。

張不疑眉頭緊鎖。

說真的,這句話並不是他自己要問劉盈,而是他的那些朋友。

準確的說,是商會。

候封在關中到處抓人,雖然商會中沒有那些‘尚儉’的墨家隱宗,但其他行會中的首領要麼就是墨家隱宗弟子,要麼就是和墨家隱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些人,如今要麼身首異處,要麼就下了廷尉府大獄,就等江水大橋通車之後,就順著這條暢通無阻的道路,一路南下到南海郡,乘船前往天南州和兔子怪作伴……

所以,那些行會人心惶惶,早已經處於停擺狀態。

這直接影響到了工廠的工人以及那些有一技之長的手工業者。

然後,這種停擺最終傳導到了商會。

那些大商人無奈之下,只能拜託張不疑這個劉盈的姐夫以及寵臣打探一下內部訊息……

在張不疑有些急躁的看著劉盈的時候,劉樂也湊了過來,豆豆眼死死盯著劉盈。

“瞅我幹啥?”劉盈皺著眉頭。

“瞅你咋的?”劉樂毫不客氣。

劉盈嘆了口氣:“你到底有神馬事?吞吞吐吐了一整天了?那幾個老頭現在輸急眼上頭了,完全顧不上你。所以你有什麼想說的,就儘管問吧。”

劉樂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封電報,照本宣科:“沒什麼,就是想要問問關中的掃黑風暴什麼時候能夠結束,有內部訊息透露一下,我好去提前佈局,抄底債券和期貨市場……”

劉盈:“……”

他不用問就知道這封電報究竟是誰寫的!

那娘們不給我寫信,居然給她發電報?臭娘們果然是不愛我了……劉盈滿心悲忿。

劉樂唸完,眼巴巴看著劉盈。

畢竟她現在有相當一部分身家都交給了許負打理,年化收益能有三個點呢!

雖然這比她自己親自去操盤債券期貨的收益要低了一半,但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去辦,她堅信,若是自己親自來,就必然成了對面那個臭弟弟口中的韭菜王!

所以,她一定要從劉盈這裡獲取內部資訊才行,否則就在許負那裡丟了面子!

不知過了多久。

劉盈終於繃不住了,壓低聲音說道:“大約就是這三五天吧。”

張不疑問道:“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