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

雒陽宮,前殿雖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但後宮之中卻早早就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劉邦的寢殿之中,燭火搖曳,依稀可見本來空無一物的床榻上,卻躺著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

那女子平躺在床榻之上,身上只穿著一層薄薄的紗衣,雙手放在平坦至極的小腹上,再往上,則是隨著呼吸而不斷起伏的幾許誇張的弧度。

儘管被黑色的布條遮住了眼睛,但僅憑藉濡溼的嘴唇,圓潤的下頜,散在床榻上的青絲,就足以讓人呼吸急促,期待著接下來的極樂時光。

按照自周朝就傳承下來的禮節,諸侯在朝覲天子的時候,要攜帶封地之內的土特產作為貢品。

人,自然也可以是土特產。

此刻躺在劉邦床榻之上的女子,正是趙王張敖從自己封地攜帶而來的貢品。

吱呀……

伴隨著殿門開啟的聲音,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勐地一個激靈,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

她其實並非普通的民女,而是趙王的姬妾,如今卻要來侍奉別的男人。

然而身如浮萍的她,只能逆來順受,哪怕這即便是對於她這樣的女人來說,也同樣是一個恥辱!

嗒、嗒、嗒……

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女子呼吸急促之下,身體微微戰慄,若隱若現的輕紗晃動,越發顯得誘人。

只不過和女子想象的不同,來人並沒有撲在她的身上胡天胡帝,而是為她鋪上了被子。

被子?

女子嘴角向上揚起,流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她一個女人都不在乎袒露身體,狗男人反而矜持了起來!

突然,女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在一股沛然之力的支配下,她在寬廣的床榻上滾了兩圈,身上蓋著的被子,將她捲成了一個老北京雞肉卷……

她剛想喊叫,卻只覺得嘴巴里似乎被塞進了什麼東西,滿滿當當,讓她叫不出聲。

女人心中大駭,雖然趙女自春秋戰國以來都以玩的花著稱,但對方的這番操作,還是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莫非,今天遇到的是一個大玩家?

就在她又害怕又期待的時候,只覺得自己騰空而起,似乎是被人扛在了肩頭,晃晃悠悠的向外走去。

搖搖晃晃中,她幽幽的想著,自己果然是低估了這個男人,沒想到他已經不滿足於在房間裡了,而是想要玩的更花。

比如,野戰……

在她被扛著向外走去的時候,只聽見似乎不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前呼後擁,啪嗒啪嗒的聲音顯然並不是女子的步履所能發出,這聲音,必然是男人的長靴。

不過她並不在意。

她是趙王的姬妾,今天要服侍的男人必然不是庶民黔首,那麼周圍出現隨扈是很正常的。

只不過很快,女人覺得不正常了起來。

她似乎沒有被攜帶到花園之類的地方,而是被扔在了馬車之上!

糟糕,莫非是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