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初卻忽然湊近,杏眸亮晶晶的:“你這麼關心本宮的傷……”

她拖長音調,“該不會是對本宮有什麼非分之想?”

江柚白一噎……

“不過……”她後退半步,上下打量他,嫌棄地撇嘴,“你年紀這麼大,還妄想老牛吃嫩草,這可不行。”

江柚白氣笑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是嗎?”李雲初歪頭,“你既然對本宮沒意思,為何總是盯著本宮不放?”

江柚白眸色一沉,逼近一步,聲音壓得極低:“因為我很好奇。”

“公主今日這出戏,唱得這麼賣力,就為了給淑妃添堵?”

他嗤笑,“這種小打小鬧,可動不了她的根基。”

李雲初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誰說要現在扳倒淑妃了?

她目前的這些手段,不過就是在父皇心中埋下種子罷了。

等到時機成熟,再一舉拔除!

“侯爺這越說越讓本宮糊塗,侯爺就這麼喜歡挑撥本宮與淑妃的關係?”

江柚白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殿下這嘴可真是硬!”

他緩緩傾身靠近,氣息拂過她耳畔:“那我就再說得明白些。”

“你孃親,曾是淑妃的貼身婢女。十八年前,陛下宿醉,誤將她認作淑妃,一夜寵幸。”

他的聲音很輕,卻字字如刀,“淑妃表面大度,背地裡卻尋了個錯處,將她發配皇陵。而你……”

“本該是金尊玉貴的公主,卻因淑妃暗中作梗,自幼被棄在皇陵,無人問津。”

他眸色頓了頓,“即使殿下對淑妃真的不記仇,那麼殿下能保證淑妃心無芥蒂?”

李雲初擰了擰眉。

她重生到這具身體時,原主記憶混沌,只隱約記得孃親是個溫婉的女子,卻不知竟有這般過往。

她抬眸,“你說了這麼多?究竟意欲何為?”

江柚白唇角微勾,嗓音低沉:“我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一臂之力?”李雲初眉頭蹙了蹙,“本宮無權無勢,有什麼值得你幫的?”

江柚白嗤笑一聲:“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李雲初:……

他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袖口,“只能說你運氣好,遇到了我這個大好人。你知道在宮中生存最重要的是什麼?”

李雲初並沒有回答,而是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