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川上濟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兩方面都似曾相識。

一方面讓川上濟想到了水無憐奈和阿馬尼亞克的那次接頭;另一方面又讓他想到從組織追殺裡逃離的巴羅洛。

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蘇格蘭惹麻煩了。

讓川上濟有些沒想到的是,蘇格蘭看見他竟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神色。彷彿來的是救星,而不是陣營不同的搭檔。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波本好像被人追殺了。”蘇格蘭迅速回答道,“腹部中槍,應該沒傷及內臟,但是血流了很多。”

“哦,所以呢?”

說實話,蘇格蘭能聽出來川上濟那句“究竟是怎麼回事?”更多的是質問他怎麼和波本混到了一起,而不是問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下意識地彙報了情況。

看著川上濟挑起眉,蘇格蘭又加上了一句:

“呃,我在路邊看見了受傷的波本……總不能放著不管吧,好歹都是同事……”

沒等蘇格蘭說完,川上濟不耐地“嘖”了一聲。他快步向前,越過蘇格蘭,去檢視波本的情況,手毫不客氣地摁在波本傷口上。

“嗷!你在幹什麼?!”波本叫嚷道,臉上有種丟人時被圍觀的屈辱神色,特別是圍觀的人還是川上濟。

“我按的又不重,你嚎叫什麼?”

川上濟翻了個白眼,然後從風衣口袋裡拿出藥物和繃帶。他把繃帶塞到蘇格蘭手上,又脫下戰術手套,扣開藥瓶的封口。

“傷口需要手術才能把子彈取出來,這個時候上藥用處不大,我這裡有止痛的,蘇格蘭你看需不需要。”

川上濟說道,雖然受傷的是波本,但他卻讓蘇格蘭決定怎麼做,完全忽視了受傷者本人的意見。

“止痛藥就算了。”安室透冷冷地回答道,“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那藥看上去是口服的,就算安室透知道卡沙夏的身份可能有問題,他也不信任對方拿出來的東西。

“隨你便。”

川上濟搖了搖藥瓶,摸出一粒自己吃了。

這止痛藥可是檸檬薄荷味的,除了止痛還能當潤喉含片。

嘖,安室透這人不地道,這麼好的東西他都開封了還來句不吃,開封后會影響藥效的。

看見川上濟自己吃了藥,正在給安室透包紮傷口的蘇格蘭有一瞬間扭曲了表情。安室透則完全沒管川上濟的舉動,無論這傢伙是吃藥還是吞槍都不重要,因為另一個問題困擾著他。

“你究竟怎麼找過來的?”安室透再次逼問道。

“是蘇格蘭主動找的我。”川上濟聳聳肩,看著蘇格蘭一臉茫然他提醒道,“手機,組織的那部。”

蘇格蘭把手上的血往安室透身上抹了抹,又手忙腳亂地去拿組織那部手機,然後發現一直處於通話中,通話的物件是川上濟。

“應該是誤觸了。”蘇格蘭說,心頭卻湧上細微的疑惑,組織的手機很難誤觸,“所以你是透過手機的訊號找來的,川上?”

這也是川上濟引導蘇格蘭思考的方向,透過通話訊號找到總比透過皮下植入的定位器找到好。川上濟知道蘇格蘭一直在琢磨自己是透過何種渠道被監視的。

“沒錯——啊,找到了。”

川上濟心不在焉回答,同時一隻手按上波本的金毛腦袋,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他從波本的衣領下揪出一個東西,定位器。

在進入蘇格蘭和波本的藏身所時,川上濟手腕上的微型訊號遮蔽裝置就提示他這裡有驚喜。

川上濟覺得驚喜大機率在波本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能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