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逼?

聽到卡沙夏的稱呼黑麥威士忌挑挑眉,看來這傢伙對他的意見很大啊。

這個任務是卡沙夏主動接的,又不是琴酒被動分配的。而且黑麥威士忌也探過琴酒口風,卡沙夏和蘇格蘭這兩個傢伙做任務相當勤快。

琴酒雖然很反感黑麥威士忌問東問西,但並不介意讓他知道其他同僚比他努力,順帶還能pua一波。

所以五十步笑百步啊,搞得像卡沙夏這傢伙不卷似的。

一邊積極做任務一邊口頭上宣稱自己並不想做不能改變卡沙夏工賊的本質。

黑麥威士忌等了半個小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揹著吉他包的灰髮青年敲了敲他的車窗,然後一臉不爽地開啟車門,坐到後座,動作自然得彷佛車是他的。

“你來開車,我來狙擊。”

黑麥威士忌說道,他透過汽車的內建後視鏡觀察卡沙夏的反應,

“這次任務的狙擊距離有八百碼。”

出乎黑麥威士忌的意料,卡沙夏對他帶著幾分命令的語調沒有任何反應,而是麻熘地開門下車,又順勢拉開駕駛位的車門。

“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我來開車,你需要先給我騰個地方?”灰髮青年懶洋洋地說道,打了個哈欠。

“的確。”黑麥威士忌說道。

川上濟看著這位和琴酒有幾分相似的黑髮男人從駕駛室裡站起身,他往旁邊側了側,給黑麥威士忌讓了個起身的位置,然後自己坐進駕駛位。

不得不說,黑麥威士忌很高,由上而下帶著一股壓迫感。

川上濟不由得回想了一下袖口彆著的神經毒素以及他的分子式。嗯,萬一動手的話,毫無疑問可以給黑麥一個深刻的教訓。

“我們需要在七點三十分左右到達狙擊點。”川上濟說道,發動汽車。

有時候沉默是種美德,但沉默莫名地讓川上濟有些憋悶。

因為黑麥威士忌完全沒問,如果是他川上濟負責狙擊該怎麼處理狙擊距離。這讓川上濟打好的腹稿沒了用武之地。

這時候黑麥威士忌已經坐到汽車後座,他看了一樣卡沙夏放到一邊的吉他包,又拿起自己的,開始組裝工具,進行準備工作。

不得不說,卡沙夏車開得很穩,要不是窗外飛逝的景色,黑麥威士忌都很難察覺自己在移動。不過速度比伏特加略慢。

快到達狙擊點了。

川上濟望著火紅的半邊天發出感慨:“現在天亮的越來越晚了,雖然朝霞同樣漂亮。”

“注意任務目標。”黑麥說道,架好狙擊槍。

他們現在正在高架橋上,任務目標在他們的位置之下,還沒上橋,但川上濟已經看到了那輛商務車。他適當地加快速度。

根據計算,這個紅綠燈之後商務車會開上高架,前往和他們相反的方向。

如果時間和距離把握得當,任務目標會有30多秒的時間在黑麥威士忌的射程內。

沒有意外的情況下,川上濟踩點得當,黑麥威士忌準頭沒錯,任務目標命喪黃泉,他倆收工。

“這其實很離譜。”

川上濟用很小的聲音呢喃,

“任務目標身為政界舉足輕重的政客,卻有無可救藥的強迫症,他必須六點鐘起床,七點出門,差不多七點三十透過同一個路口。”

因為個人偏好,路上是這名政客周身防禦最薄弱的時候,這簡直是生怕別人不找他麻煩。

而且組織推薦的計劃更離譜,在高架橋上數著秒狙擊。

這樣哪怕稍微有一點意料之外的因素,都會使任務全部泡湯。比這些都離譜的是黑麥威士忌竟對這樣的計劃沒有一點疑議。

這讓川上濟不由得想起米花町那些手法花裡胡哨,理論上成功率堪憂,然而都奇蹟般成功了的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