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負責的黑麥不也是沒捉回來嗎?”灰髮青年振振有詞,“甕中捉鱉都弄不好,還把獵物搞死了……嘖。”

“真正負責這一塊的是蘇格蘭。”

……

又吵了幾句,川上濟不情不願地閉上嘴。

因為他發現在不波及到蘇格蘭的情況下diss琴酒有些難。再加上繼續讓戰況白熱化下去,琴酒很可能把阿馬尼亞克扯出來翻舊賬。

吃完最後幾顆檸檬糖,又拉著蘇格蘭打了幾局消消樂,灰髮青年開始感到百無聊賴,於是他抽出了半分鐘的時間開始思考黑麥在那種情況下,如何逃出生天。

答桉無非是有外援。

這時候他們已經回到組織據點,川上濟沒忍住用戰術靴在路過的井蓋上碾了碾。

…………

“什麼氣味?”進入房間的庫拉索微微皺眉。

這時候波本自然懶得搭理她,只是頭也不抬地研究下一個任務目標的情報。庫拉索也沒問第二遍,因為她很快就看見垃圾桶內的一個袋子,裡面有半袋腐爛的柑橘。

他們正呆在組織的某個安全屋內,某個流動安全屋,看來這袋柑橘是上一個使用者留下來的禮物。

“琴酒那邊發生了火拼,他們動靜鬧太大了。”波本忽然開口說道,“任務目標的行程估計要發生改變。”

“也就是說我們的行動需要後延?”

波本點點頭,他嘴唇微動了幾下。

庫拉索透過唇語辨認出這傢伙是在用髒話問候琴酒全家。這無可厚非,行動後延說明他們的工作又要從頭再來。說實話,庫拉索甚至都想罵上幾句。

“行,那我重新收集情報。”庫拉索乾脆地說道。

“儘量快點。”波本說道。

這位金髮深膚的男人目送庫拉索離開,他緊繃的神經微微鬆懈。

安室透知道自己這一關是湖弄過去了:為了接應黑麥,他不得不用雨衣矇住自己的全身,從地下趕到相應位置。

至於波本是什麼時候知道這條密道的……還是因為某次任務令人心酸的經歷,在此略過不提。

佈置好炸彈並確認黑麥沒嚥氣後,安室透又得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營造不在場證明。雖然很注意,他身上還是沾染到些許氣味。

說實話,黑麥出事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安室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但這回是公安那邊的命令,他必須全力以赴。

他向來不會在公安的任務中參雜個人情緒,因此此次營救很成功。

安室透看向自己的手機。

為了確定炸彈爆炸的合適時機,他在下水道入口附近的牆上裝了個針孔攝像頭。

也就是說,他看見了蘇格蘭把黑麥逼入死角的全部經過……

好友的殺伐果斷讓安室透無比陌生。

倒不是指執行任務的蘇格蘭陌生,波本不止一次看見對方惟妙惟肖地扮演窮兇極惡的組織成員。真正陌生的是眼神:

在向黑麥舉槍時,蘇格蘭的眼神裡帶著病態的狂熱。這份狂熱遠超過真正組織成員應有的,對組織的忠誠。

安室透把影片的速度調慢,然後又仔細看了一遍,他並沒有分析出更多的資訊。就在這時,他收到了公安那邊的簡訊。

【黑麥威士忌醒了,另外那兩個fbi還處於昏迷狀態。】

公安救下來的不僅是黑麥,還有他的兩個同夥,一男一女:被發現時兩人埋在一片建築廢墟下,幾乎離死不遠。

【好,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