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沒立即反應過來“關門放狗”這個描述的深意,隨即他意識到,卡沙夏似乎在拐彎抹角地罵他。

任務當前,琴酒也沒時間規訓這傢伙的不端正態度,直接反問道:

“你確定魚餌已經充分發揮作用了?”

“這種情況下,哪怕我們的包圍圈裡真的有沒出動的老鼠,他們也不會找黑麥接頭呀……”

卡沙夏拉長了調調,

“活捉黑麥威士忌還是有一定的技術難度的,不過跟著黑麥的那個車禍臉男和眼鏡女……逮回組織應該不成問題呢。”

或者直接幹掉也行,最好讓組織沒辦法確認黑麥威士忌的陣營,川上濟思考道。

嗯……不過儘量還是別夾帶私貨,畢竟那位先生還在曰本,因此川上濟搞事時有那麼一丟丟的心虛。

琴酒沒立即回話,他應該是思考了幾秒鐘,然後說道:“五分鐘後,我們執行下一步計劃。”

“收到。”

聽到了卡沙夏的回應,琴酒將通訊頻道無縫切換到蘇格蘭:

“蘇格蘭準備,五分鐘後,你負責將叛徒諸星大逼進我們的包圍圈。”

“是。”蘇格蘭回應。

將命令吩咐下去後,琴酒終於露出一絲獰笑,無論如何,追捕叛徒都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特別是蘇格蘭和黑麥威士忌……

雖然琴酒覺得這兩人都不乾淨,但目前的蘇格蘭“絕對忠於組織”。在那位的默許下,他也不介意暫時把對方當成忠誠的組織成員使用。

而這種情況下,讓蘇格蘭威士忌去追捕黑麥再合適不過。

…………

這樣下去他們取得不了多少優勢,赤井秀一思考著破局的方法。而在組織外圍成員的騷擾戰之下,他很難抽出足夠的時間來思考。

如果只有赤井秀一一個人,單槍匹馬下還有搏一搏的機會,可帶著朱蒂這兩個……

手起槍響,又一位外圍成員的屍體落地。赤井秀一的手已經開始發酸,在剛才他打完了最後一顆子彈,雖然手槍和子彈可以就地取材,但黑麥威士忌也需要取材的時間。

他們已經傷痕累累。

組織的外圍成員也損傷頗多——但琴酒從來不在乎這些一抓一大把的、微不足道的炮灰,可能只有代號成員的損失才能讓這位冷酷的行動組負責人稍微肉疼一下。

“秀,你用這把。”

一直關注戰況的朱蒂把自己的配槍遞給赤井秀一,後者也沒客氣,接過朱蒂的配槍。

“到目前為止他們沒動真格的。”赤井秀一澹澹地說,“但是不可能一直這樣,包圍圈在縮小,真正有實力的代號成員尚未出動。”

聽到這裡,朱蒂和卡麥爾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

卡麥爾的臂膀已被鮮血染紅,而在劇烈奔跑中也沒止血的條件,因此他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朱蒂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她的臉和手臂都被子彈擦傷。

“我們需要分頭跑。”赤井秀一拍板道,“你們先走,我來吸引火力。”

“可是,秀——”

“聽從我的安排,陷入這種局面,本來也是因為我決策失控。”赤井秀一說道,打斷了同伴的反駁。

這點也沒說錯,在因為蘇格蘭事件遭受組織無法逆轉的懷疑後,黑麥威士忌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伺機脫離組織。

如果不是因為赤井秀一試圖帶走宮野明美,從而延長了不必要的潛伏時間……

現在的局面其實完全可以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