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個可毫無忌憚吐槽的物件,川上濟直接在大腦裡call免費陪聊瘋帽匠,

【按理說,如果蘇格蘭被徹底洗腦了,說不定會因為之前我救了他覺得我是組織的叛徒;

如果沒被徹底洗腦,在我讓公安損失慘重後,這傢伙也不應該有好臉色吧——

所以說,無論如何套近乎都是下下策呢,容易讓組織懷疑不說,還會引起我的警惕。】

川上濟在腦海裡喋喋不休,

【所以忽然有點好奇呢……洗腦的機制究竟是怎麼樣的?單純地扭曲認知嗎?還是會部分模湖記憶?唉——扯遠了,你說呢?】

瘋帽匠反問:【那你覺得呢?】

【我還能怎麼覺得?好奇心害死貓,蘇格蘭可能也對我現在的狀態感興趣吧。】

川上濟又吃了枚檸檬糖,

【所以說和同事混太熟了也不好,不容易把社交距離控制在適當範圍內……】

“之前我們也搭檔過,不過現在情況特殊,若有需要倒是可再磨合磨合。”

《天阿降臨》

蘇格蘭說道,同時甩給川上濟一串鑰匙,在卡沙夏離開的這段時間安全屋的鎖換了把新的。

“沒有磨合的必要,到時候出幾次任務就行了。”被打斷思緒的川上濟隨口應付蘇格蘭。

然後他走進自己的房間。

房間的佈置倒是和之前幾乎一樣。

不過有搜查過的痕跡,在有這些痕跡的同時桌面上落下薄薄一層灰:這說明在蘇格蘭身份暴露被審訊的時候,組織對他的房間進行過搜查,但在搜查過後,就無人問津。

【看來在這方面蘇格蘭倒是挺聽話的。】川上濟在腦內自言自語,【說過不能進就不進……我還以為藍鬍子的房間幾乎沒有人類能拒絕呢,換位思考一下我絕對不會這麼聽話。】

當然川上濟的不聽話是有資本的,超憶症能讓他在搜查某個地方後分毫不差地還原。

在此基礎上,面對某些人的要求川上濟基本上口頭答應實則該幹嘛幹嘛——某些人一般指那位先生和研究組同僚。

【畢竟是能當臥底的人,這方面自然拎得清。】瘋帽匠同樣做出點評,【說實話,雖然你刷人物點的時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某些階段對臥底的壓迫力還是挺強的。】

【你的意思是我拎不清嗎?】川上濟吐槽道。

在簡單地巡視過一遍自己的領土後,川上濟開始整理房間:

灰塵需要擦;床單需要洗,不過洗衣機有烘乾的功能;新入手的檸檬糖存貨也得妥善收好……

洗漱用品之類的肯定不能再用了,但川上濟這裡沒有存貨,蘇格蘭那裡的存貨他肯定不能用,因此需要出去買。

兩個小時後,川上濟終於走出房間,還背了個揹包。

他已向琴酒確認過蘇格蘭沒有騙他,也就是說,之後他們會恢復搭檔關係,川上濟需要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得能住人。

“蘇格蘭,我需要去超市一趟。”川上濟說道,“大概需要半個小時。”

“需要我陪同嗎?”蘇格蘭問。

說得像是上個廁所都要手拉手的女高中生似的,川上濟翻了個白眼,他下意識地要翻窗戶,然後又剋制住自己,走門。

“謝謝,但是我不需要。”灰髮青年回頭看了自己的搭檔一眼,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