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手腕直接脫臼,川上濟以一種扭曲的姿態掙脫束縛。波本下一步的攻擊被打亂,因為蘇格蘭開了槍:

“砰砰——!”

第一顆子彈直衝波本的腦袋,第二顆則是肩膀,川上濟看著面前把自己打扮成銀行搶劫犯的傢伙低頭躲過第一擊,但結結實實地捱到第二顆子彈。

這時候不跑啥時候跑,川上濟瞅準機會奔向蘇格蘭。但在跑路之前,惡趣味頓起,於是川上濟衝後背中槍的波本做口型,拋下一顆魚雷:

【告一段落了,降谷先生。】

…………

“抓緊我,卡沙夏。”蘇格蘭說道。

蘇格蘭帶了絞索,兩人準備從窗戶處撤離。川上濟默不作聲地將自己脫臼的手腕接上,然後乖乖接受自己前搭檔的安排。

他能感受到,蘇格蘭很生氣。

而在兩人落地,邊警戒邊朝著會合地點跑去時,蘇格蘭才把他的憤怒表現出來: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接近敵人,你是怎麼想的,卡沙夏?”

還能怎麼想?先糾正一下,會幹這種蠢事的是還沒熟練的卡沙夏,而不是他川上濟。在沒失憶的時候川上濟肯定先把對方打到不能自理時才接近。

可惜波本是被系統識別的關鍵人物,弄死了就沒有人物點了,川上濟想。

“只是有點好奇能和你打得有來有往的人會是誰……可惜了,在頭盔下還有面罩,沒看見臉。”川上濟回答道。

“你就不怕被人挾持?”

蘇格蘭又說道,他抓住川上濟的手臂,將後者扯到暗處裡,一隊警察從他們不遠處急匆匆地跑過:

雖然不知道琴酒統領的正面戰場具體如何,但看情況公安處於弱勢。

“不會的。”卡沙夏搖搖頭,“要真到那時候,你不要猶豫,直接一槍打死我就行了。”

他們從陰影裡站出來,繼續趕路,近乎一分鐘後,蘇格蘭才開口說話:“如果是我被劫持了呢?”

“唔,你的體術比我厲害很多,一般很難發生這種情況,但要真是這樣的話……”川上濟裝模做樣地思考,“在不觸及到組織利益的情況下,我會盡可能地去救你,蘇格蘭。”

…………

卡沙夏究竟改變了多少呢?蘇格蘭冷靜地思考,之前只是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不對勁,而一次任務後,這些不對勁就徹底能看出來了:

首先,川上濟絕對不會犯那麼低階的錯誤;其次,這傢伙從沒有坦誠承認過他的體術比蘇格蘭差,還喜歡時不時強調下死手時蘇格蘭贏不了他。

除了毫不猶豫地弄脫臼自己的手腕,和一向滴水不漏的假笑沒變,川上濟和之前比起來生澀了很多。

他們成功撤離,與狙擊完畢的黑麥威士忌和科恩會和。

負責開車的是黑麥,科恩則一聲不吭地坐在副駕駛位上,蘇格蘭和川上濟則在後座。

“唉,感覺我這頭灰髮成天染來染去的,真的特別損傷髮質。”川上濟哼哼唧唧地抱怨,用沒受傷的右手拉扯自己的頭髮,“或許我日後可以改一改任務方式——”

“把手給我。”蘇格蘭忽然說道。

“嗯?”

川上濟愣了愣,而蘇格蘭直接把他之前脫臼的左手拉了過來:雖然已經接回原位,手腕的關節處依舊腫脹得厲害。

蘇格蘭從自己腳底下拿出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