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的體能不行,但是你對此也自己鑽研出了一套應對方式:那就是盡力把戰鬥時間壓縮到最短,力求幾個回合內解決戰鬥。你沒有采用你最擅長的打法,卡沙夏。”

卡沙夏愣了愣:“但那樣不好控制。”

其實卡沙夏也發現了這一點,他透過肌肉記憶使出來的招數都是一擊斃命的殺招,在切磋對練的時候肯定不能用。因此之前的對抗相當束手束腳。

“不好控制?”那位先生揚起眉毛。

卡沙夏沉默了幾秒:“我明白了。”

灰髮青年向自己的監護人打了個招呼,再次朝臺上走去。那位先生可能覺得他口中的“不好控制”只是託詞,像他這樣的優秀員工應該做到收放自如才對。

就算切磋時束手束腳,他也不應該輸。

卡沙夏其實有點反感在他人面前打架,這讓他有種被當成猴兒看的不自在,但是在那位先生他不介意展示一下自己——

就算是出於投桃報李,他的監護人明明身體不好,還陪著他在進行康復訓練。雖然有故意獲取她信任的成分,但感覺也挺不錯的。

“再來一次?”

卡沙夏詢問著他的對練者,他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而後者也沒和他交流的意思。聽到灰髮青年的約架,對練者抬頭看了一眼那位先生,得到了肯定答覆。

這回卡沙夏逐漸放開了對自己招數的限制。

但他還是沒往太致命的地方打,而是挑選能讓對方痛得忍受不住的穴位。因此戰鬥還是持續了五回合以上,卡沙夏感受到了體能的飛速流逝,但他沒有焦慮,而是忍住手肘被踢到的劇痛打向對方的頸動脈竇。

說實話,這樣力道過大也可能造成休克或死亡。但卡沙夏有信心自己控制得剛剛好。

蹲下身檢視完對練者的生命體徵後,灰髮青年歡快地下場。這次贏了,但那位先生對他得瑟的模樣似乎有點嫌棄。

測試的最後一項是……易容和偽裝。

兩人離開訓練室,回到來時透過的走廊。陽光透過樹影映入走廊,投下細碎的光影。

卡沙夏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他不由自主地繞來繞去,避著地上的光點走。

“易容和變聲你也會,不過技術不是組織裡最好的。”那位先生開口說道。

搜刮自己的記憶,卡沙夏的確發現自己精通化妝,而且還會變聲。他還在在思考這一項該怎麼測試,或者他可以畫個妝給先生看看?變聲倒是能現場展示……

“那技術最好的是誰?”灰髮青年用那位先生的聲音問道。

那位先生又露出帶著幾分嫌棄的表情,似乎覺得卡沙夏在犯蠢:“關於易容和偽裝這一塊,真正的高手是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又是個酒名……卡沙夏現在能確定賦予他的酒名應該是代號了。又是一串關於酒的詳細介紹從大腦裡流淌而過。還有先生曾說過的酒精含量問題。於是他問道:

“那她是也要參與我的康復訓練嗎?”

既然先生特意提到貝爾摩德,肯定是為接下來的事情做鋪墊。而他的易容和變聲目前也不錯……

說不定那位先生想讓他藉著訓練的機會精進一下。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