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良真純真是黑麥威士忌的妹妹,而黑麥是公安的人,他就有充分動機。”

“蘇格蘭只是時間段符合而已,嫌疑明顯比黑麥小。而根據琴酒的說辭,在追捕蘇格蘭前,他並沒有排除黑麥的嫌疑。”

朗姆扇風點火,男女不分的機械音也掩蓋不住幸災樂禍的味道:“從這個角度來看,琴酒倒是有包庇黑麥威士忌的嫌疑。”

“那是因為追捕蘇格蘭前沒有這些彎彎繞繞。啊……卡沙夏單方面折騰出來的彎彎繞繞。”琴酒狠狠地剜了川上濟一眼,說道。

雖說是線上會議,但遠端參與的是那位先生和朗姆。

川上濟和琴酒線上下是眼對眼的,甚至還坐在同一張桌子邊,他坦然面對琴酒不傷筋骨的隔空凌遲,還不忘露出無辜的微笑。

“沒有及時上報訊息是我的問題,我承認。”這點川上濟認錯認得很乾脆。

那位先生輕笑一聲。

眾人一時沉默,但那位先生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於是半分鐘後,朗姆清了清嗓子,他沒有繼續針對琴酒,而是把火力瞄準到卡沙夏身上:

“事情錯綜複雜,倒是……部分符合卡沙夏的說辭。只不過,無論臥底是蘇格蘭威士忌還是黑麥威士忌,卡沙夏都有問題,他的一些所作所為太過於……”

“就是個攪屎棍。”

琴酒接著朗姆的話精準定性。

的確,無論臥底時蘇格蘭還是黑麥,卡沙夏都有很大的問題。

首先世良真純被拐進暗網直播事件就是卡沙夏乾的,原因是他覺得世良真純和黑麥有關係,想借著這個機會私自調查。

可是卡沙夏調查後又沒上報——“不上報”這個說法也不準確,這傢伙告訴了貝爾摩德。

這兩點還不說,如果卡沙夏不及時上報,但自己把人留著調查也沒問題。可到最後卡沙夏又放過了世良真純。

現在世良真純在公安手上,也沒辦法綁過來確定。

所以說,如果把黑麥定為臥底,雖說邏輯鏈上過得去,但總有些不對勁,因為卡沙夏全程都在裡面攪和。

而蘇格蘭……

若說蘇格蘭有問題,一項敏銳的卡沙夏卻和他搭檔了一年卻一聲沒吭;若說沒問題,蘇格蘭在被琴酒堵門時又二話不說逃跑,中途還自己挖出了定位裝置;若說是卡沙夏包庇蘇格蘭,在蘇格蘭叛逃的時候,卡沙夏又把人綁回來了。

琴酒就覺得,卡沙夏有時候表現得就像是單純在糞坑裡炸屎玩。不但噁心別人,還把自己弄得臭不可聞。

還有種可能,卡沙夏本來想要放過蘇格蘭……

“事實上,問題最大的就是你,卡沙夏。”琴酒繼續說道,“上報捉住蘇格蘭時,你也是在情報組之後,如果庫拉索和波本沒去,誰知道你會不會放走蘇格蘭,就像阿馬尼亞克那次一樣?”

在琴酒對面,卡沙夏已經炸毛了。

這位臉色蒼白的灰髮青年側過身對著琴酒,用同樣冰冷的目光回應琴酒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因為感覺受到了侮辱,還是琴酒提了阿馬尼亞克。

“別在這玩if線,琴酒。我也能說要不是先生工資發得高你早就叛逃了呢。空口白牙汙衊我你好歹拿出點證據來?或者說你本身身份就有問題?”

“問題也不可能有你大。”琴酒的伯萊塔已經抽出來了。

“好了,安靜。”

那位先生似乎隔著遙遠的空間距離看到了卡沙夏和琴酒劍拔弩張的氣氛,發話道,

“卡沙夏,這段時間你過於肆意妄為了。”

面對頂頭上司的訓斥,川上濟終於老實下來:“先生說的是,我會反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