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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麥回來時看見了出乎意料的一幕:

他那沒心沒肺的妹妹世良真純整在蘇格蘭的教導下生疏地彈貝斯,根據口型,蘇格蘭正在誇讚她彈得不錯。世良真純回頭看了眼蘇格蘭,不忘回報以微笑。

“你哥哥來了。”看見黑麥威士忌,蘇格蘭不經意地說。

“哥哥”這個稱呼讓黑麥威士忌感覺血壓上升,但他若出口反駁,效果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於是黑麥冷著臉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妹妹歡快地朝他跑來。

“票買好了,趕緊走吧。”

好在世良真純乖乖地從他手上接過票,還禮貌地道謝,沒有繼續不依不饒地要留下來,或者喊他的名字。

但是……這留的破綻已經足夠多了。

不過黑麥威士忌心裡還是生出了慶幸:

幸好此次行動的搭檔是蘇格蘭,如果是琴酒他們,他妹妹不可能活著離開,搞不好還得黑麥親自下手殺死。

“挺可愛的小姑娘。”待世良真純走遠後,蘇格蘭微笑著說道。

“小孩就是麻煩。”黑麥語氣平淡地說,“多謝你了,蘇格蘭。不然哭起來或賴著不走影響任務。”

“你也知道影響任務啊,黑麥。”另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我就離開了一小會兒,你妹妹就找過來了?”

是波本,他戴著鴨舌帽,和他們有大概五米的距離,站在月臺支住的陰影下。

往常黑麥威士忌肯定能察覺到波本,但這次不一樣,關心則亂,世良真純的出現很大程度上干擾了他的感知。

沒錯,雖然波本搭乘電車時和他們分開了,但按照計劃,三人會在這個站臺會和。

“我沒有妹妹,應該是認錯人了。”黑麥回答道。

“認錯人了也是種緣分啊。”蘇格蘭收起貝斯,微笑著打圓場,“我們要快點走了。”

難以想象,在波本的逼問下蘇格蘭竟然還隱晦地幫他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波本不屑地哼了一聲,一馬當先地往前走。

“怎麼了,黑麥?”蘇格蘭忽然向他問道。

黑麥威士忌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看著蘇格蘭,他沒有立刻收回目光,而是平靜地誇讚:“貝斯彈得不錯。”

蘇格蘭愣了愣,又掛起那副友善的,卻讓黑麥聯想起卡沙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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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良真純搭上回程的電車,她看向在視野裡逐漸遠去的月臺。

已經沒有秀哥和他朋友的影子了。她其實身上有錢,也知道怎麼回去,之前那麼說不過是想和自己哥哥多呆一會兒。

其實,還是更想聽秀哥彈貝斯呢。世良真純在心中呢喃。但是,秀哥為什麼對她這麼兇呢?

很快,電車到了下一站,乘客們魚貫而入,有人不小心絆倒了世良真純的腿上。

“哎呦!”

那是位臉色蒼白的年輕女性,長髮飄飄,瞳孔是單純的褐色。失去平衡,她的手不小心撐在世良真純的肩上。

“對不起!對不起!”年輕女性急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