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覺得這樣還是不對。”

另一邊,公安部的天羽澤趴在桌上低聲嘆氣。

坐在他對面的是遊戲打得不亦樂乎的永川進,這位公安的技術顧問對自己同事的疑慮嗤之以鼻:

“讓我給你捋捋:藤野先生下發了一個命令,但是你覺得可能牽連到你認識的一個人,然後在那個人還沒表示什麼的情況下,你到開始焦慮起來了。”

“那是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天羽澤滿臉陰鬱。

永川進遊戲上的小人掉入岩漿,在“game ”的提示畫面中他翻了個白眼:

“無論你要幹什麼壞事,那個裝置三歲小孩使用起來都不會暴露,我們可以用它得到範圍內電腦的IP地址,然後——”

“作為它研究者,我比你更清楚它的功效。”天羽澤打斷永川進的話。

“啊,退一萬步講,就算你認識的人遭遇不測也不會牽連過多。”

永川進又開了一局遊戲,

“優秀的情報網就是上線不知道下線,下線不知道上線,別說暴露的倒黴蛋了,身為領導者的藤野先生都——”

“你閉嘴。”天羽澤忍無可忍地說道。

永川進沒說話,直到這局遊戲拿了完美后他才開口:“那就聊聊另外一件事吧,你帶的那位新人怎麼樣了?”

天羽澤抽了抽嘴角,他嘆息一聲:“簡直感覺不到任何帶新人的快樂,千木良工作做得比我都好,而且他似乎特別嫌棄我。”

放在一般的企業,和卷王搭檔是件很快樂的事情,越能耐的人往往要乾的越多,但是工資不會漲,最後吃力不討好地把所有事都幹了。

但他們這個部門的情況特殊,為了保密原則,一個人的工作幾乎不可能分給另一個人。

因此,一個齒輪運轉過快會帶著整個系統都快起來,最終結果是他們不得不陪著千木良辰一起卷。藤野先生還對此喜聞樂見。

“把千木良打發去白鳩製藥當保安倒是輕鬆了幾天,但是現在他回來了。”天羽澤嘆氣。

“因此不但要回歸卷王生活,而且還更麻煩了。”永川進接上話,“川條一夫和失蹤的藥品一直沒被找到。”

運藥車倒是在一番地毯式搜尋中找到了,但上面沒留下任何除了川條一夫之外的痕跡。

根據他們的調查,川條一夫應該是臨時起意決定把那車藥物賣給黑市。

“藥物雖多,但也沒多到流向買家能引人矚目的地步,而且大多都是原材料,包裝一撕是哪個國家產的都很難分出來。”天羽澤繼續補充,“千木良的嫌疑就是他打的那個電話。”

“千木良是怎麼解釋的?”永川進問道。

“你知道的,千木良十分、十分地不好相處。他說川條一夫是唯一一個願意在非工作時間和他說話的人。”

“而且……在千木良把自己的工作位搬進雜物室時也只有他來幫忙。根據其他員工的口供的確是這樣。”

天羽澤覺得這個藉口簡直沒辦法反駁,

“千木良說他雖然對交朋友沒任何興趣,但是對於主動向他釋放善意的人……他覺得自己應該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永川進沉默幾秒:“根據性格……我能理解他是怎麼混到這個地步的,但我依舊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