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蘇格蘭對川上濟的瞭解,琴酒沒辦法強迫這傢伙幹不樂意的事。若川上濟不想解除搭檔關係,估計早就和琴酒扯皮去了,反應不可能如此平淡。

“說實話,組織內部其實沒有固定搭檔。包括基安蒂和科恩,之前基安蒂可是一直是和另一名狙擊手卡爾瓦多斯一塊兒的,不過之後卡爾瓦多斯那個傢伙——”

“別轉移話題。”蘇格蘭打斷川上濟。

“因為這才是正常流程呢,在一開始的新手磨合期,組織傾向於挑一個老人帶新人。但是現在磨合期已經過去了,所以就沒這個必要了。”

川上濟輕聲說道,

“換句話說,你已經出師了,我沒什麼能教你的了,總得為自己前程著想吧。”

“但是……我們繼續搭檔也沒什麼影響吧。”蘇格蘭繼續追問,他感到口舌發乾。

這件事其實一直有星星點點的跡象:

在任務上川上濟逐漸放鬆了對他的控制;川上濟被帶走審訊後情緒不穩定的表現;在路上撿到受傷波本的那次,川上濟更是刻意告訴蘇格蘭,他一直在監視他……

主要是在川上濟被帶走審訊那件事之後……蘇格蘭冷靜地分析。

仔細回想,在此之後川上濟疏遠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只是蘇格蘭一直覺得只是他情緒不穩定。

“的確呢,我們搭檔沒有什麼影響,不過你真是這麼想的嗎,蘇格蘭?若只是禮貌的客套話,就沒必要了。”

聽聲音,川上濟應該是笑了,蘇格蘭甚至在想象中能看見對方沒有高光的瞳孔,

“曰本行動組畢竟還是琴酒的天下,加入他的小隊和單獨跟著我比起來你能得到的東西多多了,畢竟琴酒那傢伙,可是超級超級討厭我的呢。”

“你能得到的東西”,川上濟指的明顯不只是組織裡的前途,還有……蘇格蘭身為臥底能接觸竊取到的情報。

在和川上濟搭檔的初期,蘇格蘭其實想過,如果他之前像黑麥一樣跟著琴酒,而不是卡沙夏這個敏銳到變態、對任何情報嚴防死守的傢伙,是否能在公安那裡派上更大的用場。

“你是已經決定了嗎?”蘇格蘭問。

川上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開始安排後續事宜:

“我之前帶你去過那幾個安全屋——除了我的私人據點,都是你的地盤了。不過我的房間還是歸我,之後我可能還要住在那裡。老要求,不要進我的房間。”

停頓了幾秒,川上濟又說道:“放心,之後的任務中我們會經常見面的。”

“經常”這個頻率是川上濟隨口說的。實際上,他覺得琴酒可能會傾向把一些單人的、和情報組有關的任務扔給他做,徹底在行動組邊緣化他。

“……行。”沉默許久,蘇格蘭說道。

“那就先這樣了,我掛了哦~”

結束通話通訊,川上濟端起一旁的泡麵碗吸溜了一口泡麵,紅色的番茄湯底裡沉沉浮浮著幾枚檸檬糖。

川上濟現在正呆在自己私人據點的書房裡。

他盤腿坐在辦公椅上,對著自己的攝像頭和某個人影片。川上濟。。本來打算拒接蘇格蘭的通訊,但和他影片的那個人表示並不介意。

“先生,我們聊完了。”

放下泡麵碗,川上濟朝攝像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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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發現,如果蘇格蘭事件要發生,把這兩貨湊到一塊是不可能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