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不小心”點了進去,彈窗是相當小清新的綠色。

這代表公安那邊一切正常。

蘇格蘭沒有立即退出,而是試探性地往下滑……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能被另一人捕捉到,沒過多久,彈窗的背景圖片切換,變成了惡俗的粉色,這代表資訊已經成功傳達。

傳遞情報這件事很難根絕,如果有心,吃完飯後牙上掛著幾根菜都能成為一種密文。

真正容易引起注意的是頻繁的特定行為,而以蘇格蘭傳遞情報的頻率,基本上和“頻繁”這個詞無緣。

蘇格蘭傳遞的資訊只有一條:組織明天會有大型任務發生。

像這種沒有具體任務目標,沒有具體時間地點的情報用處不大,但公安那邊可以暗中關注。最重要的,它能讓蘇格蘭有一星半點的慰藉:

他有在給同伴們提供有效資訊,而不是白白耗費自己在黑暗裡沉淪。

但出乎蘇格蘭意料的是,廣告彈窗的顏色又變了,這回是熱烈的紅色。紅色是不詳的訊號,它所代表的意思是:

有危險。

…………

捱過輾轉反側的睡眠,蘇格蘭一直在思考“危險”指的是什麼。難道是他有暴露的風險?

但這又不對,“被懷疑”所對應的顏色是暗紅,“已經暴露”所對應的顏色是純黑。危險最有可能指的是……

他即將參與的大型集體任務有危險。

但若真是這樣,公安那邊為什麼會知道任務的具體情況?難道這次集體任務針對的是他們?

思緒紛雜,蘇格蘭跟著川上濟來到臨時通知的集合點,他看見了行動組的原班人馬:琴酒,基安蒂,科恩,黑麥威士忌以及伏特加。

“琴酒,我來了。”川上濟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琴酒正在抽菸,連眼神都懶得分給川上濟。黑麥威士忌倒是沉默地看向他,又被灰髮青年毫不示弱地盯回去。

蘇格蘭忽然想到,三天前川上濟說過他要搞事,搞事物件是黑麥。現在看來,川上濟應該已經得手了。

“喲,好久沒一起出任務了,卡沙夏。”遇見曾經的小夥伴基安蒂興奮起來,“有興趣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搶人頭嗎?我的槍已經等不及了!”

“樂意之至,就不知道琴酒——”

“你就等著寫檢討吧,卡沙夏。”琴酒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的寒暄,“這次任務可由不得你們肆意妄為。”

在琴酒的示意下,站在他身後的伏特加忽然挪了出來,清了清嗓子,開口:

“接下來我來替大哥介紹一下具體情況:這次的任務目標是一名政客,他暗中背叛了組織,還自作聰明地覺得我們不知道。”

基安蒂不由得興奮地叫囂:“叛徒!我最喜歡了,這樣能毫不猶豫地一槍爆頭——”

然後這位眼角飛著鳳蝶的短髮女人在琴酒冰冷的目光下偃旗息鼓。

“今天,任務目標將與他新找的靠山見面,那是我們狙殺叛徒的絕佳時間。”伏特加繼續解說道,“任務的地點是——白鳩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