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燈明慧一下子沒轉過彎,他沒想到川上濟鋪墊半天結果來一句“靠證據說話”。

很明顯,後燈明慧並不明白川上濟的套路。拐彎抹角可比單純的指認兇手更令人信服,因為後者的個人動機意味太強。

象徵性地拐彎抹角幾句,川上濟直指主題,目標卻變成了後燈明慧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美保小姐:

“之前在臺上時,我注意到美保小姐一直在錄影……我相信這份錄影能證明我的清白吧。”

突然被提及的美保小姐震驚地抬起頭,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手提包,吞吞吐吐:“川上先生……我,我沒有……”

她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看上去可不像是沒有。

“沒有錄影嗎?”

川上濟接上美保的話,

“根據我同伴的推測,在先前邀請阿笠博士上臺時你們應該被命令禁止拍照錄影的。美保小姐撒謊是害怕自己違背命令被扣工資或者辭退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川上先生。”這回美保小姐的聲音強硬起來。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川上濟懶散地說道。

川上濟注意到美保小姐看向後燈明慧的眼神,他思索了幾秒,在腦海裡捋出幾種可能的事情發展。

至於美保小姐手上的錄影……說實話,有沒有對川上濟沒影響。他只是想確認自己的猜測而已。

不過被吸引了注意力的警員倒沒有像川上濟那樣放過明顯有問題的美保小姐:

“石川美保,你真的沒有乘機錄影嗎?要知道,私自隱藏證據可是會被……”

石川美保可沒有川上濟那樣顛倒黑白麵不改色的心態,沒一會兒,就在警員的恐嚇中交出自己的手機,並找出之前那段錄影。

錄影把新木先生在臺上的囂張跋扈完完全全地錄了下來。看完錄影,警員的神情也有些難看。

“可以看得很明顯,我和新木先生一直沒有過肢體接觸。”川上濟在一旁解說,“這樣看來,我下手的嫌疑應該沒有後燈先生他們大吧。”

“那可不見得。”

就在這時,有一個聲音插入他們的談話,是之前被川上濟帶著摸魚打牌的松田陣平。

很明顯,他來拆川上濟的臺了。

“為什麼呢?”川上濟轉過身,假笑著問道。

搭話的反倒是松田陣平身邊的小偵探:

“根據我們初步的屍檢,新木先生的皮帶是被用利刃割裂,然後,是透過電動磁鐵等手段暫時固定起來,這種磁鐵在通電的時候具有磁力,斷開電源後,和普通的磁鐵沒有區別。因此,可以遠端遙控。

“事實上,警方的人已經在臺上找到磁力珠了。”

川上濟看向工藤新一,小偵探臉上有種探尋真相的渴望和吃裡扒外的愧疚相混合的糾結。

“聽上去很有邏輯。”川上濟微微頷首,“利用磁力珠嗎?很精妙的想法,似乎是不錯的發明呢。”

“發明”這個詞有種把鍋往阿笠博士身上甩的嫌疑,工藤新一揣摩了半秒川上濟的神情,明智地轉移話題:

“同時,新木隆先生應該是死於中毒,那種毒可以讓人肌肉麻痺,呼吸系統衰竭從而活活憋死。而中毒方式,是透過一枚毒針。”

“毒針?”川上濟挑眉,“你們是找到出血點了嗎,還是毒針本身就在新木隆先生身上?”

川上濟覺得是後者,因為出血點可不是那麼好找的,而且現場的人也沒有專業法醫。毒針就比出血點好找多了。

雖然酒廠有那種很難被發現,細得像初生仙人掌刺的毒針,但普通罪犯可沒渠道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