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著認識警方的這層關係,川上濟一行人早就混到了新木隆的死亡現場:和舞臺相連的候場室。

工藤新一像是捕捉到獵物的尋血獵犬般湊到新木隆的屍體旁邊。

川上濟畢竟被指認為兇手,為了避嫌,也是為了少點麻煩,他乖乖巧巧地坐到一旁的座位上接受警察的監督——

監督他的人則是一向看他不順眼的松田陣平。

“好久不見,松田先生。”川上濟懶洋洋地說,禮貌地維持著守法公民和警方的塑膠和諧,“要檸檬糖嗎?”

“不用了,話說你是怎麼牽扯到這件事裡面的?”松田陣平好奇地問,“被指認為兇手,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在你身上吧。”

這種能監視景光的傢伙,再怎麼說也不至於被普通人抓住把柄吧,大機率是被誤傷了。松田陣平想。

說不出來的陰陽怪氣,川上濟假笑:“就像被指認為跟蹤狂一般也不會發生在光明偉正的警官身上,對吧?”

川上濟說的是深谷陽子那件事,松田陣平意識到,看來就像降谷零那傢伙推測的一樣,那個小姑娘和川上濟有聯絡。還告知了他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雖然零沒有明說他究竟是在幹什麼,但松田陣平的推理能力也不錯。

按他那位同期的說法,松田陣平知道的訊息越少越好,就以往常的態度對待川上濟反而更安全。

…………

“瞳孔放大,嘴唇和麵部青紫,新木隆這樣很明顯是憋死的。而且從屍體上看他並沒有掙扎的痕跡,很奇怪……如果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或是突發性呼吸衰竭,因為攝入不到足夠氧氣,他肯定會掙扎的。”

仔細湊近屍體觀察,小偵探很快就得出新木隆的死因,因為推理,他的眼睛閃閃發亮,

“因此,新木大概還出現了肌肉鬆弛或麻痺的症狀,我感覺這很像是中毒了,川上,你覺得呢?”

沒有人回答他,工藤新一又喊了一聲:“川上?”

工藤新一回過頭,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川上濟並不在他旁邊,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和那位滿頭捲髮的松田警官……在打牌。

這兩個傢伙從哪裡摸到撲克牌的?!

“抱歉,畢竟我被指認為兇手,因此這次只能靠你幫我找回清白了,小偵探。”

感覺到工藤新一的注視,川上濟瀟灑地揚手示意,頭都不抬地說道,他看上去對自己的清白毫不關心,

“話說你又輸了哦~松田警官,看來牌技不行啊。”

“再來。”松田陣平把牌一推。

可惜再來不了,之前不聲不響地打牌倒是沒什麼,現在和川上濟一起摸魚的松田陣平被發現了,佐藤美和子橫眉怒目地走過去。

然後川上濟的撲克牌被暫時沒收。灰髮青年滿臉惋惜。

“川上先生,能請你別影響警方的工作行嗎?”

像川上濟這種擾亂嚴肅氛圍挑戰警方權威還偏偏沒有越過大線的傢伙,格外欠收拾。

佐藤美和子咬牙微笑,順便拋給松田陣平一個“回去找你算賬”的眼神。

“唔,影響了嗎?”

川上濟看著被收走的撲克牌,裝模作樣,

“我還以為松田警官的工作是試圖從我這個‘被指認的兇手’嘴裡套話呢,為了更方便展開工作,我覺得打打撲克牌可以放鬆心情,從而使……”

川上濟在佐藤美和子的眼神裡逐漸歇聲。

“抱歉,以後絕對不摸魚了,我發誓,話說我能去和報案人聊聊嗎?”川上濟滿臉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