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本就白晝較短,天矇矇亮時,便是6點左右。

川上濟只欣賞了半個多小時的電影,蘇格蘭就起床了,這位有著藍色貓眼的青年神情迷濛,似乎沒睡醒,他向沙發上躺著的川上濟打了個招呼。

“你這是在看……泰坦尼克號?”

看著螢幕上的經典鏡頭,蘇格蘭問道,可惜音樂被川上濟關了,不然還能聽到感人的配樂。

結果下一秒,某個龐然大物從海里站了起來,巍峨的身影直衝雲霄,馱起墜海的男女主角。

“啊,這部是《泰坦尼克號之哥美拉的救援》,不要小瞧網友們的二創本事。”川上濟依舊是一副哈欠連天的模樣,“我近期在看惡搞類影片。”

蘇格蘭:……

“其實我覺得粉紅小豬也挺好。”蘇格蘭艱難地回答道,“或者單純的泰坦尼克,單純的哥美拉……”

“可能?”

川上濟又打了個哈欠,順手關上電視,

“電影的故事架構和情節設計對我而言無關緊要,我只是想找點東西刺激自己的視錐細胞而已,這樣能讓大腦放鬆。”

“這個目的我知道。”蘇格蘭回答,“早上吃什麼?”

“我都可以,最好是甜口。”

早飯後他們閒了下來,沒有任務預示著無所事事的一天。川上濟給自己的新綠蘿澆上水,向蘇格蘭問道:

“綠蘿花了多少錢?”

“也沒多少。”

“把小票給我吧,唔,還有之前那次採購的小票,我可以找組織報銷。”

除了必要開支,其實最近川上濟都沒怎麼找那位先生報銷了,畢竟最近乾的事讓他沒膽子太浪。

“好。還有……呃,你昨天和琴酒鬧不愉快的結果怎麼樣?”蘇格蘭試探性地問。

“這應該與你無關吧。”

“的確無關,但是琴酒催我督促你寫任務報告,還讓我轉述……如果今天不把任務報告交上來,字數翻倍。”

灰髮青年忽然猶遭雷擊,他擺弄綠蘿的動作僵住了,緩緩轉過身,看向蘇格蘭。

面對搭檔幽怨的眼神,蘇格蘭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該死的,任務報告……這件事川上濟早“忘了”。

雖然對超憶症患者而言,沒有“忘記”這個概念;只有選擇性不想回憶這個概念。

“你說我不寫會怎麼樣,蘇格蘭?”

“我不知道。”蘇格蘭誠實回答,“建議你去問琴酒。”

問琴酒嗎?

川上濟想了想,如果直接找琴酒掰扯任務報告的事,琴酒可能以他不聽指揮的名頭報告給那位先生,而那位先生……

那位先生似乎特別喜歡看他寫東西。

也就是說,如果不找琴酒討價還價,任務報告還能偷工減料,如果找了……估計就得認認真真地寫了。

真是晦氣,沒有任務無所事事的一天向川上濟揮手告別,肝任務報告的苦逼一天正式開啟。

…………

蘇格蘭這回正式見證了川上濟把一份平平無奇的任務報告擴寫成一部短片的能力。

“放心,影君。”寫的時候灰髮青年快活起來,“琴酒只是讓你督促,沒說讓你修改;而且他沒規定任務報告的形式、內容和字數。我用自己的風格寫一點毛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