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手上拿著瓶藥水,她走到水無憐奈床邊,動作嫻熟地換藥,拿走快滴空的藥水瓶,專業的動作讓水無憐奈打消最後一絲顧慮。

“請問現在是什麼時間?”

“早上八點左右。”護士微笑道,便沒有過多言語。

換完藥後,護士小姐便離開了,臨走前建議她多睡會兒,水無憐奈沒有聽從建議,她一直保持清醒,等待問詢者到來。

來的是警方的人。

兩位,一位白白淨淨斯斯文文,另一位則身材魁梧沉默寡言,在表達了幾句口頭關懷後,便開始詢問這次綁架的明細。

這個相當好應付,昏迷後什麼都不知道,醒來就在醫院裡了。

至於其他的。她都如實交代,因為這點零散的資訊幾乎是任何團伙作桉的特徵,不可能指向卡沙夏他們。

慢慢地,水無憐奈感覺到這兩人在不動聲色地引誘她,把話題導向在綁架前的她的那場出國採訪,以及在採訪中她與那位A國慈善家有什麼互動。

水無憐奈知道,跟進曰本境內的CIA勢力和公安有所交涉,那個所謂的A國慈善家是他們準備的幌子。

哪怕任務真實進展和理想狀態比起來已經快到了親媽都不認識的地步,這個幌子還是使了出來。

不知道卡沙夏有沒有找到他們的人,水無憐奈想道。

他們和曰本的地頭蛇混在一起更加安全,按父親的情報,卡沙夏下手很謹慎,同時沒那麼熱衷對付官方勢力。

對這種問訊,水無憐奈早已想好措辭。

似乎是顧及她的身體情況,公安的人沒有刨根問底,確認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後,就離開了。

“打擾了,水無小姐。”那位斯文白淨的警官最後站了起來,柔聲說。

“這沒什麼,謝謝你們救我出來。”水無憐奈笑容得體,一舉一動都透露著主持人的優秀素養。

一直守在門口的早稻田敏之先一步進入走廊。天羽澤微笑著沖水無憐奈點頭,然後合上了病房的門。

“根據聞訊結果,這位主持人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天羽澤翻看著聞訊結果,“只是因為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到錯誤的人……然後被盯上了。”

“她表現得很老練。”

“主持人的職業素養?”天羽澤沒忍住低笑,“她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兩個CIA,甚至水無憐奈和那個軍火走私犯都是CIA的一面之詞。”

“那兩個CIA菜鳥應該也只是幌子。”早稻田敏之說道,“真正重要的,是那個開狙擊槍的人。”

“陣營不明,立場不明,但應該對我們有敵意。”

怎麼把那些人釣出來,藤野先生已經有了初步構思,就是方法很陰損,而且需要那兩個CIA當誘餌。

“Ash在查了嗎?”

“是我們的技術顧問在接手這件事。”天羽澤抬頭望向早稻田敏之,“別瞎猜,早稻田先生,永川進不是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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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早稻田不動聲色地說,“猜測從未露面的同事是我工作生涯中少有的樂趣。”

建議發展點愛好,不然生活會很無聊的。天羽澤在心裡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