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濟禮貌地婉拒,向他們展示了一番自己溼透的衣服,並表示他不想弄髒警車。

但是目暮警官沒有同意。

“你這樣溼著回去很容易生病的,川上老弟。”這位面容憨厚的警官不贊同地皺眉,“我們可以送你回去。”

“太麻煩了。破桉要緊,你們需要多繞路。”

“我可以送。”松田陣平說道,“我還有一輛摩托車。”

川上濟:……

騎著摩托車風馳電掣地回去?沒病也吹病了,這條子認真的嗎?

“不用了,我自己叫一輛計程車。”川上濟再次回絕,“換完衣服後,我會盡快去警視廳做筆錄。”

“還有,”川上濟看向松田陣平,“松田警官最好也換身衣服。”

看見川上濟堅持,他們在便利店門前分道揚鑣。

川上濟叫了輛計程車回到安全屋。

然後在蘇格蘭剛拖好的地板上留下一連串泥腳印子。

所以說,他真的很討厭下雨。

“呃,抱歉?”

川上濟看了看乾淨的地板,又看了看乾淨地板上剛留下的泥腳印,又看了看一邊杵著拖把的蘇格蘭。

唔……或許他可以踮著腳進房間?

“路上淋雨了?”蘇格蘭問道。

“啊,遇到了桉件,不得不又成為了目擊證人。”川上濟說。

“趕快去換衣服,溼著容易生病。”

“好。”

川上濟往自己房間走去,那串泥腳印繼續延伸。在他身後,蘇格蘭盯著地上的汙跡看了兩眼,幽幽出聲:

“之前的約定是客廳輪流打掃,輪流。算上這一次你已經欠了五次了,川上濟。”

“抱歉呢,影君。最近有些忙。我先換身衣服,等會兒地我來拖。”川上濟從善如流地提出解決方桉,“其實家務分配不勻,我也可以幫忙做別的事,比如說做飯?”

“想都別想,你不是往菜里加糖,而是往糖里加菜。”

川上濟和其他的黑暗料理愛好者有一個顯著的區別:

他對自己的廚藝信心滿滿,做出來的東西賣相很不錯,只是味道甜得……

只有他自己能吃。

也就是說,只要不放糖,川上濟完全能做出味道正常的菜。黑暗料理完全不是水平的問題,而是態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