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沒打致命部位,接著又是一槍,貫穿了那名公安的另一條腿。

“狙擊手在誘導我們出來,該死,該死的……這群該下地獄的渣滓……”

風見裕也整個人在發抖,他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別衝動。”千木良辰拉住對方。

“你怎麼這麼——”

風見裕也回頭,把“無動於衷”那個詞嚥了進去,他被千木良辰的目光嚇住了,極冷,冷的如極北永夜不化的冰霜。

如果降谷先生在這裡,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他也會阻止我……

想到這裡, 風見裕也勉強冷靜下來。

…………

“看來他們沒上當,琴酒。”基安蒂看著縮在狙擊盲區的兩位公安,“同伴在自己面前哀號,不該有點表示嗎?”

“繼續。”琴酒吩咐道

“恐怕不容易,這幫條子知道我們在釣魚。”蘇格蘭平靜回答。

這位貓眼男子正嚴陣以待,只要那兩位任務目標按捺不住,就會被蘇格蘭取走性命。

真到這個地步,把屠刀對準自己的同伴,蘇格蘭發現自己竟沒感覺了。

真的,沒有一點感覺,他好像只是一具皮囊,甚至沒了心臟的跳動。

“蘇格蘭,你要不要來一槍?”基安蒂側過頭,煞有興趣地問,“我盯著那兩個條子。”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蘇格蘭沒回答,先用眼角餘光瞟了眼琴酒,後者沒什麼表示。

於是,他機械地移動起狙擊槍。

他的同伴出現在準鏡裡,該打枝幹,左邊還是右邊?如果一槍爆頭直接解決掉他的痛苦……

蘇格蘭的扳機欲扣未扣。那名公安率先有了行動。

只見他他掙扎著拿出配槍,對準自己——

“砰——”

一槍爆頭,鮮血四濺。

那名公安自殺了。

…………

炸彈製造廠內部。

“外援?”波本問道。

“這麼大的動靜,你覺得琴酒他們不會來?”川上濟反問,“肯定要過來看看啊。”

如果要搞事,琴酒是個很重要的因素,自然要考慮。在波本追蹤千木良辰時,川上濟就聯絡了琴酒。

川上濟的說辭曖昧不清,大致意思是他懷疑千木良辰是警方放出的誘餌,讓琴酒隨時關注炸彈製造廠這邊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