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但是揍人是件體力活呢。”

川上濟說,

“你們情報組的應該很少有這種鍛鍊機會,好不容易遇到一次自然不能放過,我這是在為你著想啊,透君。”

安室透加入組織這麼久,還沒聽過如此厚顏無恥之話。

他一下沒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那位胳膊被擰住,被迫跪在地上的負責人慘叫起來。

“下手輕點呀,別把人弄死了。”

川上濟提醒道。

“你行你上,不行就閉嘴。”

灰髮青年無動於衷,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不行,並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他對後者譴責而鄙視的眼神視而不見。

房間裡還有一把椅子,是之前負責人坐著裝逼用的。川上濟毫不客氣地佔據了這個視野最好的地方,旁觀波本詢問負責人問題。

“他們的首領還挺不識時務。”波本冷笑道,“如果殺上門去,可能要花費更長的時間。”

那個房間裡的血腥味太濃,兩人上了二樓。

他們在侍者的引導下進入賭場休息區,並佔據了吧檯附近的半開放式包間。

兩人離開得很輕易。

盯梢的人不知道具體情況,也沒收到賭場負責人的命令,於是選擇了最明智的做法:靜觀其變。

吧檯的酒保詢問兩名來客:

“尊貴的客人們,要來點什麼?”

“一杯波本酒,加冰。”

“檸檬氣泡水加薄荷葉加糖加冰塊,謝謝。”

卡沙夏的畫風永遠和別人不一樣。

“如果要殺上門,我們最好儘早去。”

安室透轉動著手上的酒杯,要杯波本只是調節氛圍,他並沒有喝的打算。

川上濟也沒有,他用那枚硬幣戳著氣泡水裡沉沉浮浮的冰塊。

“其實,我有個更好的辦法。”川上濟忽然說。

“什麼?”安室透問道。

灰髮青年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先往旁邊挪了挪,和波本拉開一定距離——能隨時跑路的距離。

然後他拿出電話,撥通某個號碼:

“您好,荒木先生,抱歉這麼晚打擾您。我嗎?我現在在百鬼,有件事我想跟你聊聊,關於之前的合作……”

百鬼轉型後的業務之一是幫另一個組織賣貨,那個組織名字很正經,就叫荒木株式會社。

也就是擁有附近的炸彈廠,和酒廠有一星半點聯絡的組織。

地下組織,除了從屬,合作,敵對外,還有最常見的一種:實力相近導致被迫平衡。

就像荒木和白鬼,他們保持著業務上合作,其他方面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