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未知來電時,安室透猶豫了好幾秒。

“喂?”

“晚上好啊,親愛的波本,作為臨時任務搭檔,要不要事先了解一下?”

“請問有什麼需要事先了解的,卡沙夏?”安室透皮笑肉不笑,“任務資料上的情報已經夠明確了。”

那聲“親愛的”讓安室透雞皮疙瘩起一身掉一地。

再一想蘇格蘭和這麼個玩意兒混, 他對卡沙夏的好感度已跌破負數了。

“性格,任務方式之類的。”卡沙夏的聲音活潑到刺耳,“蘇格蘭說你還挺不錯——”

一聽到卡沙夏還敢提蘇格蘭,安室透氣得牙癢癢。

他從這句話裡推斷出了另一種可能性:

如果他不耐著性子在這裡陪卡沙夏虛與委蛇,他估計會去找蘇格蘭的麻煩。

行吧,演戲誰不會呢?

哪怕知道卡沙夏看不到, 波本還是挑起屬於“安室透”的,服務生專用版陽光微笑:

“此次任務,一名可疑的條子在我們的地方晃悠, 可以監視幾天,確定對方的真實意圖……”

“聽上去很麻煩呢。”卡沙夏打斷他的話,“有蟲子除掉好了,或許可以直接殺了?”

安室透的笑容瞬間冷了。

“那個條子的命不重要。”金髮深膚的青年語氣冷酷,“組織真正想知道的,是他的意圖,或者他背後勢力的意圖。”

“因此,”他說著自己厭惡不已的話,“最優方案,應該是生擒之後關入審訊室,壓榨情報。”

“還不錯的方案呢……”卡沙夏敷衍地捧讀,“那麼期待你的表現了,波本。”

說的像這任務該是他一個人做似的,安室透輕蔑地想。

要真是這樣更好,他正愁該怎麼和公安聯絡,保下這名同僚的性命。

“很難想象你會提出直接殺死這個方案。”

他反客為主,

“據我所知, 那些條子為了掩藏重要情報有過殺害同僚的先例的,你覺得呢,卡沙夏?”

嘖……手機另一端,聽著波本咄咄逼人的質問,川上濟忍不住吃了枚檸檬糖。

蘇格蘭曾經說過,他以前的小夥伴還挺好相處的。至於怎麼好相處倒沒細說。

因為川上濟沒忍住嘴賤地問了個送命題:“你覺得我和你以前的搭檔哪個更好?”

然後把天聊死了,蘇格蘭表示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並告訴川上濟隨意評價他人不好。

從這點來說,蘇格蘭很誠實,沒有昧著良心哄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