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外圍成員可疑,直接斃掉;如果有潛力的外圍成員可疑,審一番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可疑的是代號成員……

監視為主敲打為輔,工作照布薪水照發,沒明確證據是不能直接抓去審訊的,會動搖軍心。

琴酒和黑麥威士忌目前就是最後一種情況。

川上濟曾聽過貝爾摩德轉述琴酒的抱怨,覺得黑麥威士忌有問題,但又找不到問題,忍不住當作酒廠好苗子培養,卻又懷疑他不乾淨。

當然,這些是川上濟套出來的,那時候貝爾摩德主要是向他抱怨另一件事:

“黑麥威士忌那個傢伙……簡直和宮野家的那個女人同樣討厭。”

“不,我覺得黑麥語言功底了得,‘腐爛的蘋果’,太形象了,哈哈哈哈哈……一般人想不出來……”

然後他又被惱羞成怒的貝爾摩德狠狠錘了幾下。

咳咳……扯遠了。

現在的問題是,蘇格蘭是否認識那名捲毛警官。

“其實,我覺得那位名為松田陣平的警官很有意思。”川上濟的眼睛眯了起來,“搜查一課的新人,或許可以認識認識呢。”

聽到這句話,蘇格蘭感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卡沙夏這傢伙喜歡折騰搜查一課就算了,怎麼還把主意打到他朋友頭上了!

“別把自己玩進局子了,還是和警方保持點距離才好。”蘇格蘭說。

“不不不,大隱隱於市。”川上濟搖頭,“而且,像米花町這樣案件頻出的,認識幾個警察還是不錯的。”

畢竟能在案發現場隨意進出到處亂竄,去警局做筆錄影是去自己家一樣,感覺超級好,試過幾次後欲罷不能。

而且川上濟還藉著這個機會採訪了不少同行,成功地寫了一篇與此有關論文。

從學術上把社會心理學博士的身份坐實了。

“啊,當然,像你這種組織的新人……還是最好和條子們距離遠點。”川上濟補充道,“容易落人口舌啊,對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蘇格蘭看了自己搭檔一眼,“還有,如果你把自己玩進去了,我不會幫忙的。”

川上濟這傢伙有點謎語人習慣,相處這麼久,蘇格蘭已經學會在他故作深沉時直接開懟了。

蘇格蘭知道,這時候,他表現得越正常,越不在乎松田陣平,越能降低自己的嫌疑,同時對松田陣平越有利。

卡沙夏在日常生活中還算遵紀守法,“川上濟”這個身份他維護地極好,一點黑暗中的東西都沒沾。

因此,蘇格蘭不擔心松田會在“川上濟”手上吃虧。

他真正擔心的,是松田反而對“川上濟”起了興趣,然後不小心扒出“川上濟”這層偽裝之下的卡沙夏……那就不好解決了。

或許他得冒著身份暴露的危險,把卡沙夏送進去。

“好過分哦蘇格蘭,搭檔情誼呢?”川上濟抱怨道,“為什麼你想讓我進去啊。”

“搭檔情誼在呢,我又沒說把琴酒他們喊過來看笑話。至於後一點,你不覺得你很擅長作死嗎?”

“放心,你進去了我都不會進去的,蘇格蘭。”

“別掉以輕心。”

“同樣的話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