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情報有多重要?”

“紅酒說會是我們最接近勝利的一次。”

“那名情報人員叫什麼?處理完手上的事務後,我與他談談。”

…………

兩個小時後,恩佐和拉斐爾走進川上濟的病房,他們搬來兩張椅子,坐在川上濟床前。

面色白得嚇人的情報人員坐在床上,靠著床頭板假寐,聽到他們的動靜,睜開眼睛。

“你的傷最好躺下來靜養,阿蘭。”

“多謝關心。”川上濟說。

“聽著,阿蘭。”恩佐緩慢組織著措辭,“雖然我們從未見過面,但也一直是同條戰線的戰友……”

“別說這些虛的,我怎麼暴露的?”川上濟暴躁地問。

“我們失去了科涅克的訊息。”感受到了對方的煩躁,恩佐直截了當。

情報人員盯著他們兩人:“科涅克嗎?我不認識,或許你們可以多說幾個酒名試探一下?”

“我知道是他一手從組織裡保下你。”像是沒有聽到川上濟的挑釁,恩佐繼續說,“短時間內,我無法取得你的信任。但是時間不等人,我們解密這份資料的時間越長,組織能應對我們的時間就越長。”

“而且,如果我們是那個組織的人,根本不會救你。”一旁的拉斐爾補充道。

“那還真不一定。”川上濟咳嗽一聲,“根據這個隨身碟裡的情報,你們能夠推測出我的上線在組織裡的大致職位……我不能害他。”

“如果你需要。”恩佐疲倦地閉上眼睛,又睜開,“我們可以給你看科涅克的資料,以及他……失聯的證據。”

川上濟點點頭。

拉斐爾遞過來一個檔案袋。川上濟接過來,把纏繞的封線開啟,將資料快速地瀏覽了一遍。

這些人對他也有保留,但川上濟現在知道了科涅克的真名,以及他潛入組織臥底的時間。

“其實具體密碼,我也不知道。”川上濟放回檔案,實話實說。

“什麼?”

“這個隨身碟是我的上線直接交給我的。”川上濟一邊編撰著假話,一邊拖延時間,“他說密碼是他真名的中間名,加上他的入職編號的後三位,和他……老家的門牌號前兩位。

“啊,還沒完,還有他和你們第三次接頭地點的座位號。”

恩佐點點頭:“謝謝,我們會銘記你的貢獻,阿蘭。”

他向拉斐爾交代了幾句,後者站起身,匆匆忙忙地離去。

紅酒的老家門牌號要先查,以及他們的第三次接頭地點,那時候還沒有阿蘭這個中間人。那好像是一家中餐館——

十分鐘後,病房裡的燈暗了下來。

恩佐警覺地站起身。

坐在床上的情報人員反應極大,他一把拔下右手的輸液管,試圖下床,面容因驚懼而扭曲。

“是他們。”川上濟顫抖著說,“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