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或水落石出,或不見天日。”灰髮青年說,“誰知道呢?”

毛利蘭因川上濟意思不明的回答愣了愣,她看著對方步履輕巧地離去。

法國警方收了隊。

工藤新一望著遠去的警車,滿臉悵然若失,似乎還未從案件中回過神來。

川上濟快步走過去,毫不客氣地給小偵探來了個突然襲擊。

“嗷!”工藤新一捂著被打的頭,“嘶,你幹什麼啊。”

“報仇。”灰髮青年心滿意足地收回手,“在監控室裡你捅了我一下,忘了嗎?”

“呵,幼稚鬼。”

“彼此彼此。杜蘭警官走了,看來他們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川上濟詢問。

“在四樓的汙水修理室的門上,他們發現了指紋,透過初步對比是本島美智子的。”工藤新一說,“也就是說,這很有可能是自殺。”

川上濟輕笑一聲:“但你不這麼覺得,對嗎?”

“動機。”小偵探皺著眉自言自語,“我想不通本島小姐這麼做的原因,根據那些員工的證詞,本島小姐在死亡前完全沒有流露出異常。”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誰有能察覺到誰的異常呢?”

報了捅腰之仇,川上濟要做的事情也做完了,他和沉思中的工藤新一告別,又溜達到酒店外的花園裡。

川上濟聯絡蘇格蘭:

[明天再去組織據點吧,現在還有時間,想逛逛嗎?——Cachaca ]

[不了,感覺今天有點累。——Scotch ]

川上濟順著曲折的幽徑走進暮色深處,他看見了蘇格蘭。打扮清爽的大學生“宮川知光”靜靜地坐在路燈旁的長凳上。

[轉頭,左邊。——Cachaca ]

蘇格蘭依言回頭。

依舊了無聲息,灰髮青年像是突然從路口冒出來,酷似駐足的孤魂野鬼。

他平日溫和的笑容在晦暗的燈火下顯得詭譎又陰森,讓蘇格蘭想起牆壁上的浮繪。

鬧鬼的教堂。

“久等了呢,知光君。“川上濟頗為快活地說。

川上濟坐在蘇格蘭身邊,之前那股非人感又神奇地消失不見了。

“和你朋友聊得怎麼樣呀?”灰髮青年語調很輕,其中透露的資訊讓蘇格蘭屏住呼吸。

卡沙夏果然知道他的動向。蘇格蘭想,不知道是透過什麼渠道。

定位器?竊聽器?蘇格蘭檢查了好幾遍,他十分確信自己身上沒有這些小玩意。

“是監控呢。”川上濟一語道清他的疑惑。

“還行,他沒有多說自己轉崗後的情況。”蘇格蘭語氣平穩,“只不過,我朋友讓我轉告他上司想轉告你的一句話。”

“什麼?”

蘇格蘭的朋友是波本,波本的上司是朗姆......不不不,朗姆應該沒介入,難道是貝爾摩德?

“她說讓你管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