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執行潛行刺殺之類的任務,川上濟從未失手。

雖然如此,川上濟也只在沒有辦法時才採用需要一定體術的任務方式——比如被琴酒逼迫。

遠端打狙它不香嗎?

不過若遇到體術高手,或者熟悉他套路的,被反殺率很高。所以川上濟給自己的評價還是“菜”。

川上濟並不在乎把這一點暴露在蘇格蘭面前,他已經帶著這個弱點在組織裡活了數十年,自然有自己的應對方法。

更何況,這場對戰是蘇格蘭對他的試探,也是他對蘇格蘭的試探。

“你的體術比我想的要厲害——根據招數來看,受過系統性訓練?”

不止是系統性訓練,而是長期系統性訓練,川上濟判斷。

蘇格蘭的一些招數帶有明顯的被教導感,衍生的小動作有些刻意的味道。

他在加入組織前受過專業訓練,而且他想掩飾這一點。

這點和蘇格蘭檔案上的資料不符。

而蘇格蘭針對致命攻擊的敏銳程度又相對不足。說明他在進入組織前並沒有在生死線上長期磨練。

如果琴酒在這裡,估計早就祭出自己的配槍,再來一句口頭禪:“我聞到了老鼠的氣息。”

“在組織的新人培訓期裡接受過教導。”蘇格蘭回答。

“酒廠?原來我們的新人培訓這麼強嗎?”川上濟似笑非笑,“可惜,我敢打賭,在我訓練時教官老早就放棄我了。”

“呃......應該不會吧?”

蘇格蘭有種感覺,川上濟在說“可惜”這個詞彙時,看他的眼神有種別樣的戲謔。

也有可能是他的錯覺,川上濟這人挺神經質。

蘇格蘭在警校時的確受過體術訓練,不過在臥底組織前他經歷了漫長的矯正訓練。之前在琴酒行動組連琴酒都看不出端倪。

“誰知道呢?”川上濟聳聳肩,“我們可以在這呆兩個小時,當然你要直接走也行。”

“我再留著看看吧。”蘇格蘭回答。

這次對川上濟的試探其實有些冒失。

蘇格蘭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做。更讓他想不通的是川上濟沒有迴避他的請求,而是直接把自己體術上的弱點暴露在他面前。

川上濟回到最右邊的房間,他的藏書室。

“嘖,都說了要對前輩溫柔點啊,混蛋......”

川上濟掀開衣襬,腰部右側已經浮現出一大片淤青。他用手輕輕按壓,疼得抽了口氣,動作嫻熟地為自己塗抹膏藥,弄完後,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打發時間。

“不過比琴酒要好太多了,琴酒那完全是單方面毆打。”

就按琴酒那個暴力傾向,蘇格蘭在琴酒手下肯定被操練過體術。

所以琴酒沒有發現蘇格蘭的資料與事實情況不符的問題。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酒廠裡檔案半真不假的員工有的是。川上濟一直信奉“疑罪從無”的原則。

所以,只要不是能說明蘇格蘭有問題的決定性證據,川上濟覺得自己沒必要琴裡琴氣的。

畢竟組織裡能聊得來的人不多,在失去興趣前,他不想讓自己的搭檔被霍霍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