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啟來到了一個既比較安全,有能夠讓三宗弟子看清自己一舉一動的地方,開口說道:“想來你們有可能認識我,或許曾經忘記,但是我想你們現在應該已經想起來了。”孟啟看著對面那些或驚恐,或緊張,或冷酷,或面無表情的臉孔想起他們接下來的命運,孟啟的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絲同情。

然而在這等亂世,最不需要得便是這東西,所以那一絲同情只是在孟啟的心中剛剛泛起,便是被他給拋了出去。

“是的,我曾經是黑皇宗的弟子。你們看看這東西。”孟啟說著便拿出了那一枚塵封在儲物袋角落裡屬於自己曾經在黑皇宗身份的證明。

孟啟輕車熟路的啟用了自己的命牌,然後繼續說道:“你們一定認得這東西,你們每個人都應該有這樣一個自己特有的東西。”說到這裡,孟啟看了看三宗弟子,毫無疑問的,他們的臉上都浮現出了疑問,不知道孟啟這究竟是在幹什麼。

其實不僅是三宗弟子,連魔門弟子都是不知道孟啟在幹什麼,難不成是要與曾經的同門敘舊,亦或是拜別?這也太會選時候了吧。

然而孟啟在一一掃視過那些年輕的面孔後說道:“你們認得我的,那麼想必也認得這幾塊命牌吧。”說完孟啟便是將陳放,刀劍笑,杜昇的命牌一一亮了出來。

在孟啟亮出這些命牌的時候,對面的那些面孔可謂是精彩紛呈。但是其中最多的還是驚恐,他們知道前兩天的主動出擊是為了幫助己方突圍的修士。雖然大部分低階弟子並不知道是誰突圍,但是孟啟突然拿出這三個眾人都是耳熟能詳的三人的命牌,幾乎所有的弟子都是猜到了結局。

不過孟啟還沒有說出來,有些人心裡或許還抱有一絲絲的僥倖。然是孟啟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們失去了一切的希望:“他們都已經死在我的手裡。”

孟啟平靜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不過三宗弟子都是沒有懷疑孟啟的話。連林天那等修士都是隕落在孟啟的手中,比林天低了一線的三人在孟啟的手中自然也是不能倖免的。

為了讓三宗弟子進一步的死心,孟啟甚至將那三塊命牌扔向了三宗的人。然後所有接觸到這三塊命牌的弟子都是發現,這三塊命牌之上,都是沒有了任何的生命氣息。

隨著越來越多的三宗弟子確認,在那個看似鐵通一般的防禦圈裡,似乎有了一絲騷動。這絲騷動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快要壓制不住的時候,一個身影自人群中騰空而起。

一個極大範圍的清心咒施展出來,這才是讓心神震動的三宗弟子平靜了些許。孟啟見到那個身影,他很熟悉,是方菱綾。

方菱綾騰空而起,沒有多餘的表情,她看著孟啟說道:“你說這些是想幹什麼?難道你告訴了我們他們三人的死訊便想要我們不戰而降?你想得太天真了一些!我們正道弟子是絕不會向你這等邪魔外道妥協的。”

孟啟對著方菱綾遙遙一拜說道:“大小姐,許久不見了。”對於孟啟的遙拜,方菱綾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冷冷的一哼。

對於這種情況,孟啟並不意外。他只是繼續說道:“我從未想過三宗弟子會不戰而降,我只想告訴你們。你們現在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希望,不會有任何的救援前來。現在等待你們的結局只有一個,那便是死亡。”

孟啟這一番話一出來,三宗弟子的騷亂便是再一次的強烈起來。孟啟看到了這一切,而這一切也正是他所想要看到了。

“而現在,你們卻仍舊有選擇的權利。要麼,窩窩囊囊的被我們一點點的耗死,磨死。”說到這裡,孟啟掃視了一圈,然後才是繼續說道:“要麼像一個正道弟子一樣,站出來,轟轟烈烈的戰死。這是我身為你們曾經的同宗,給你們一個尊嚴的死法。”

三宗弟子的陣營頓時便像是炸了鍋一般。所有人都是熱血沸騰,想要衝出去與魔門決一死戰,在悲壯中維繫最後一絲尊嚴。然而最終還是被那些金丹修士給壓了下來。

因為他們知道若是負隅頑抗或許還能夠有那麼一絲絲機會,若是現在衝出去。或許稱得上是走得悲壯,去得尊嚴。但是便真的如孟啟所說,除了死,沒有任何選擇了。他們可不想有這麼一個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