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 梅怨春(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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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孟啟這一首詞念得並不是很通順,有很多地方都是回想了好久才是想起來的。不過即便是念得磕磕巴巴的,五公主在聽完之後不斷的喃喃自語般念著這首《將進酒》。
過了半響,才是說道:“果然是好詞,不知這首詞又是哪位詩人所做?難道又是那位蘇軾?”
孟啟搖搖頭,說道:“不,這是另一名名為李白的詩人,也是一名大文豪。也是孟啟極為敬佩的一位大詩人。”
五公主所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突然對著孟啟說道:“我叫敖嬌。”
恩?孟啟愣了一下,不知道五公主突然說這個幹什麼,他當然是知道五公主的名字的。她肯定也知道自己知道她的名字,那為什麼還要特意的告訴自己呢?難不成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孟啟用一種奇怪且帶有一絲詢問的神色看著五公主。但是五公主只是笑笑,沒有解釋什麼。
過了一會,說道:“你不是說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麼?是朋友的話,自然是要互相稱呼名字了,所以,你已經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聽完敖嬌的話,孟啟正在考慮敖嬌專程來一趟的原因。結果敖嬌便已經是站了起來,然後對孟啟說道:“好了,我走了,記住,我叫敖嬌。我還會再來的。”說完便是轉頭走了出去。
看著敞開的雕花沉香木門輕輕的搖曳然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孟啟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在一戰之後,彷彿自己與她的關係反倒加深了。
照理來說,孟啟以不算是正大光明的手段贏了敖妍(三公主),龍宮上下應該是對自己頗有不滿的。怎麼這敖嬌竟然是反其道而行?難不成是有什麼企圖。孟啟思考著,下意識的便用手捏上了自己的下巴。
不過說來也怪,孟啟的下巴一直是光潔溜溜,一根鬍子都沒有。有時候孟啟還停羨慕那些有著一髯美須的人。
所以在摸到自己的下巴後,孟啟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好了。又倒了一杯清茶,一口而盡後,孟啟回頭看了看蓬鬆的床鋪。覺得似乎還可以睡一個回籠覺。
敖嬌從孟啟的房間裡出來後,心想:看那傢伙一臉疑慮的樣子,恐怕是還擔心我有什麼陰謀吧。
搖了搖頭,想起了那個大預言師所說。難道這個傢伙真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想起這個,敖嬌的臉龐頓時就露出了粉色。
還好她此時已經是將面巾帶好,別人是無法看到。不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見到這嬌羞的樣子,敖嬌真是想找個洞鑽進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寢宮,敖嬌拿出了那個箴籤。只見那一隻寬不過兩指,長不過一掌的白玉片上正有四行若隱若現的光字:
梅花冬香獨自開,萬草爭春無人來。待到幽客曲徑時,臘月芬芳任君摘。
這是一首再普通不過的詠梅詩,不過卻是敖嬌此生的感情寫照。雖說預言師只能幫人得出這樣的一些箴言,說得不僅不盡清晰,甚至也不一定準確。
但是替敖嬌預言的可是這修仙界碩果僅存的幾位大預言師之一。他說的話,準確度自然是有很大的保障,何況詩句的前兩句已經印證,敖嬌此時便是沒有懷疑後面兩句是否準確了。
“任君摘?”看著那時隱時現的五言絕句,敖嬌喃喃自語。其實她對孟啟本來並沒有那種感覺,不過說實話,好感是那麼一點點的。畢竟從孟啟那裡得來的好幾首絕佳的詩詞。
不過這也就只是一點好感罷了,就像比賽的時候,她能夠讓自己的三姐手下留情。這便是這點好感最大的程度了。
但是一切在她揭下了面巾之後就變了,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啊。敖嬌這絕世的容顏上帶有的那種魅惑之力,即便是修為高深之人,一不小心也是會中招的。像孟啟這樣的人,真是頭一次的出現,加上那大預言師的箴言。
在不知不覺之間,那一份好感竟然是悄悄的發生脫變。或許這份感情還不能算得上是愛,但是至少敖嬌此時願意去嘗試一下,先做朋友。
然而許多事情不就是從朋友開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