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章 寂滅真意——法則(第2/2頁)

不過此時的廖襄卻是極為開心，他彷彿見到了‘萬仞大陣’裡的孟啟被絞成漫天的碎肉。想到這裡，廖襄的嘴角又是往上面翹了一些。

不過，廖襄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正在往下面跌落的下半身。這是怎麼回事？

而在他控制下的‘萬仞大陣’在失去廖襄的控制後也是慢了下來，不過仍在飛速的轉動，並且縮小。

此時的‘萬仞大陣’已經縮小到不過一人合抱的大叔般粗細。以孟啟的身材來說，此時身上定然是少了出少的零件。

而在廖襄的上半身與下半身分開不久後，他本來還完整的上半身居然是出現了一絲絲黑色的裂縫，然後那裂縫裡彷彿露出了一點點白光。

這白光變得越來越亮，最終，那白光突破了黑暗，而廖襄的上半身也是化為了一塊塊的血肉從空中掉落。

這時，‘萬仞大陣’總算是停了下來。

而裡面出現的卻不是應該少了許多部件的龍首人身的孟啟，而是一條粗壯的，滿身鮮血的大蛇豎立與空中。

這大蛇滿身的鱗片幾乎是全被刮乾淨，就像是被剃魚鱗的魚一般，光潔溜溜。不過一般來說，魚到了那種樣子都是快要被下鍋了，而這大蛇雖然看似慘不忍睹，但其生命卻是沒有什麼大礙。

那大蛇靈光一閃，便是變成了孟啟，而此時的孟啟渾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傷痕。連臉上與頭皮上都是不斷滲出鮮血，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不過，淡藍色的靈光出現了孟啟的周身，那些傷口都是開始慢慢的癒合。在將自己全身的傷口都是治療完畢後，孟啟再也支撐不住，連忙往下面而去。

他現在需要休息……

孟啟坐在溼潤的河邊，河水輕輕拍打著岸邊的礁石激起一朵朵細小的浪花。有些調皮的水珠便是濺到了孟啟的身上，給孟啟結滿血茄的身體帶來一絲微涼。

孟啟則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他險些便是死在了那‘萬仞大陣’裡面。若不是在關鍵時刻，孟啟悟通了寂滅的橫渡空間之法，孟啟這回可真是懸了。

原本剛才孟啟被困在‘萬仞大陣’裡面的時候，看著周圍飛速旋轉的風刃壁正頭疼。之所以不害怕是因為孟啟知道，如果使出寂滅的話，打破這風刃壁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在打破之後呢？孟啟不得不想這個問題，在這一記寂滅打出後，孟啟可是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了。

不過，當時外面的廖襄可是沒有給孟啟太多考慮的時間，一陣狂笑後，這風刃壁便是快速的合攏起來，眼見自己快要變成一堆碎肉，孟啟當然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了。

手一揮，便是將準備已久的寂滅打了出去。不過在寂滅打出的剎那，孟啟卻彷彿自己再度回到了當時那條神龍的身上。

彷彿電影重放一般，還是那些異獸衝上前的一幕，還是那淡然揮出的一爪。不過這一次，卻是像是慢動作播放一樣，那一記寂滅是如何形成的。是如何劃破空間直接來到那些異獸身前的，然後那些異獸的身體是如何崩潰的，都是一一展現在孟啟的眼前。

孟啟從未如此清晰的接觸到空間與規則的真意，孟啟不是天才，所以不會在一瞬間便是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孟啟陷入了沉思，在一個完全黑暗的空間。

為什麼空間那麼輕易的便被劃開了呢？孟啟不斷的深思，那一記寂滅並非是靠蠻力將空間撕裂的。而是遵循了一種玄妙的法則，那那種法則之下，那空間輕而易舉的便被開啟了。

孟啟在剛才的體悟中，已經是明白了撕裂空間得辦法，可是卻抓不住那核心的法則。這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了。

不過，孟啟彷彿被那神秘的法則給迷住了，所以他苦苦的思索，不知道過了多久。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條條銀色的細線，那些銀線彷彿一個個調皮的孩子般，不斷的上躥下跳，孟啟開始還試著去抓住他，但是卻發現不過是徒勞。

過了一會，孟啟突然明瞭了，那是自己所體悟到的法則。法則只能借用，豈是自己能夠掌控的？

那些銀絲不斷的在孟啟的腦海裡盤旋，大概是玩鬧累了，那些銀絲居然是有序的排列在了一起，不過在排列之後，卻又散開，然後又重組，又散開，一直這樣不斷的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