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啟稍稍適應後便是鼓動靈力開始運起水遁術,然後孟啟便在水底化為一道流光,飛速沿著河流而去。

而在孟啟身後的廖襄見到孟啟的速度慢了下來,而且,走的也不再是直線。心頭一喜,想到:“哼,總算是慢了下來麼?”然後便是再將速度加快兩分,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最多不過兩個時辰便是能夠將孟啟追上。

……

而此時靈虛門的戰鬥正是打得如火如荼,木嵐加入戰鬥後,他這邊的妖族金丹修士可是相當之多,足足有十名。

而除去去追孟啟的兩人,還有整整八名金丹修士。加上原本血海門與銷骨門的金丹修士,數量便是達到了十四名之多,整整是靈虛門這邊的三點五倍。

這一下,靈虛門甚至連與魔門正面抗衡的實力都是沒有了。所有人都是死守著護山大陣來拖延時間。

不過雖然現在的情形比以前還要嚴重許多,但是靈虛門上下卻是有了希望。因為他們知道已經有人衝了出去,只要他們能夠堅持,等到援軍來到,他們便是有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所有人都是咬著牙齒在堅持。而羅本便是靈虛門的一個普通的開竅初期弟子。

他所堅守的這一片山門並不是戰鬥最為慘烈的地方,但是此時此刻,靈虛門上上下下,只要是在戰鬥的地方,都是能夠稱得上慘烈二字。

用羅本一個剛剛隕落的師兄的話來說,就是沒有最慘烈,只有更慘烈。

那名師兄與羅本的關係極好,自從羅本加入靈虛門來,就很照顧羅本。就在剛才,他還笑著對羅本講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

而轉眼間,他便是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甚至羅本都不敢衝出護山大陣去收斂他的屍體,只有任由他曝屍荒野。

那位師兄的妻子被魔門的修士給殺了,所以他不顧一切的紅著眼睛衝了出去。他要殺了那身上沾滿他妻子鮮血而且還滿臉獰笑的畜生。

不過,大概是老天無眼,羅本的那名師兄還未衝到那人的面前便是被四面八方打來的法器與法術給打得奄奄一息而倒在了地上。

而他還不放棄的往著那殺害他妻子的兇手那邊爬去。不過,此時他的身體早已經千瘡百孔,哪裡還能支撐他爬到那人的面前?

所以,他死在了爬行的路上,身後是一條由鮮血染滿的血路。鮮紅的血液浸入黑褐色的土地,使得土地之上染上了一層妖異的色彩。

看上去是那麼的觸目驚心,而那早已不動的屍首手指指向天空,似乎在訴說著老天的不公,與表達自己的不滿。

在那一瞬間,羅本的眼睛紅了,他幾乎也是要衝了出去。可是卻被身旁的門人拉了下來。他們知道,羅本出去也只能是無謂的送死。

而在冷靜下來後,羅本為自己剛才的衝動感到恐懼。若不是身邊的門人將自己拉住,恐怕他現在也是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羅本甚至為自己的這種慶幸而感到可恥,師兄對自己那麼好,可是在為其報仇未果後,自己居然不是再度衝出去。而是選擇呆在護山大陣後苟且偷生。並且心裡還暗自慶幸。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遠來是羅本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巴掌。五個鮮紅的指印出現在羅本有些黑得臉龐上。

似乎自己的懦弱被這一巴掌扇到了九霄雲外,所以羅本看著外面的魔門修士,眼中滿是怒火。似乎隨時都能將那些魔門畜生化為灰燼。

孟啟潛入那條大河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個時辰,原本渾濁的河水已經變得較為清亮了不少。雖說不是那種清澈見底的河水但是平靜的河面已經是泛起了綠色的波紋。

孟啟不知道自己走出了多遠,至少孟啟已經遇見了好幾條支流,而現在這條流速極為緩慢的河已經不再是孟啟最初進入的那一條了。

孟啟在一個僻靜的地方鑽了出來,身上的衣物像是被脫水一樣,從衣物的縫隙裡面流進了河裡。孟啟升到空中看了看,確定自己的方向並未出錯。

不過,孟啟算了算,仍然是沒有逃出魔門的包圍。其實也不能算是魔門的包圍圈了。跑了這麼遠,自然是早就沒有了魔門修士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