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勾引相公!你若是不勾引他,他又怎麼會來找我,他不來找我又怎麼會出現那種事情。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相公……”程若薇的聲音由強到弱,說到後面已經被嗚咽所代替。

眼淚再度流了出來,可是原本因為她的眼淚而心痛的男子此時卻靜靜的躺在床上,彷彿再不為了她流淚而感到傷心。

而胡仙兒也是呆立在了那裡,原來,原來孟啟哥是因為告訴了她我們的事情麼?孟啟哥……

兩個女子就那麼呆立在孟啟的床前,原本呆立的正在悽楚的哭泣。而原本哭泣的卻如雕塑般靜立。

……

胡仙兒在井中打出了一通清澈的井水,將其倒入了木盆中。晶瑩的水花在陽光中反射出了絢麗的顏色,五彩繽紛。

可是倒水的人兒臉上卻沒有半分的笑容,甚至眉眼間還帶有一絲抹不去的悲傷。

但是這卻沒有給這幅畫面帶來任何的缺陷,反而因為這一縷憂傷變得更為動人。

胡仙兒將水端了起來,慢慢的走進了原本屬於孟啟與程若薇的房間。

此時這間房間裡多出了兩張樣子還很新的小床,彷彿還能從上面嗅到一絲新鮮的竹子味道。

胡仙兒在走進去之後,徑直來到了那張躺著孟啟的床前。從一邊取下一張帕子,放進木盆裡,任由清涼的井水將其滲透。

而胡仙兒則輕輕的扶起了昏迷中的孟啟,將他身上厚薄適中的被子掀開。

被子下的孟啟沒有穿任何的衣物,胡仙兒這麼一下將被子掀開,孟啟的身體一下子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然後胡仙兒將那溼透的帕子擠幹,開始給孟啟擦拭身體。

冰涼的帕子和溫熱的身體傳來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胡仙兒小心翼翼的為孟啟擦拭著身體,彷彿是害怕自己弄疼了孟啟一般,胡仙兒此時完全稱得上是全神貫注。

在為孟啟擦拭乾淨後,胡仙兒將孟啟的身體輕輕的放下,然後將被子蓋上,將給孟啟擦拭身體的帕子搓洗乾淨後,端起木盆走出了房間。

將水倒在地上,胡仙兒又回到了孟啟的床前,開始了一天的修煉。

這是孟啟昏迷過後的一個月後,在孟啟昏迷的最初的三天裡,程若薇與胡仙兒都是呆呆的不知道幹什麼。

不過後來不知道是誰先動手,反正兩人開始默契的輪流照顧孟啟,每人一天。但是兩人自那天后,卻一句話都沒有互相說過。

只是程若薇也預設了胡仙兒搬到了自己的房間,每天晚上一同陪著孟啟入睡。

而早上則是輪到誰照顧孟啟,另一人便會早早的離開,去方菱綾處進行一天的修煉,直到夜晚睡覺的時候才會回來。

今天便是輪到胡仙兒照顧孟啟。

在修煉之前,胡仙兒看了一眼仍在安詳午睡的孟啟,心中滿是悲傷:孟啟哥啊,你已經睡了這麼久,該醒來了。我不會再逼你了,我真的只當你妹妹,好麼,只要你醒過來……

雖然早已明白這些祈望不會有任何的作用,可是看著彷彿只是睡過去的孟啟,胡仙兒還是忍不住每天都這麼輕輕的祈禱著,盼望著。

只不過每次都讓她失望而已。

胡仙兒閉上了眼睛,開始修煉,這個時候,胡仙兒的眼中已經不再飽含著淚水。因為這一個月的時間,她學會了不再流淚。

可是縱然止住了眼中的淚水,可是能止住心中的血淚麼?

……

“誒?我是感覺到那個小子的龍珠進化了啊?可是在哪呢?”一個富態的穿著員外袍的老者在天空中慢悠悠的晃盪著,嘴邊不停的在說些什麼。

想著自己前些日子還在數百萬裡外的一家酒樓裡吃得正高興,突然一個被自己標記過的一顆破珠子似乎進化成為了最為初級的龍珠。

當時一手拿著一隻不知道什麼動物的後退,另一隻手正在往嘴邊送酒杯的老者便是愣了一下,然後瞬間從那件酒樓的雅間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