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挺精神的,不像是被關了兩天的樣子。”齊峻看到孫久,笑著揶揄道。

“害!先生你不知道,真她孃的憋屈!”孫久看了眼地上被捆的縣卒,咒罵著抬腿踢了其中一個一腳。

“不許虐待俘虜。”齊峻白了他一眼,皺眉問道:“那天不是讓你守在孟府看著孟萬和他們嗎,怎麼回事?”

“這事說來憋屈……咱一隊的弟兄們來了之後我剛給他們安排好任務,趙貴也帶著三隊的人來了,還說什麼是你讓他們來接替我們的。”

孫久回憶著那天下午的事,憤恨地說道:“我當時也沒反應過來,正納悶先生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安排呢,三隊的人就趁我們不備一下子衝上來把我們手裡的傢伙都繳了,然後把我們捆了押進縣卒營關了起來。”

孫久說著越想越氣,知道綁在這裡的都是三隊的縣卒,轉身從中找出了隊長趙貴。

“孫……孫隊長!都是姓何的讓我那麼幹的,有話好說,好說……”趙貴顫抖地看著孫久被怒氣加持的拳頭,帶著哭腔求饒道。

“好說?好你孃的狗屁!”孫久接連猛揮兩拳,頓時就把趙貴打成了熊貓。

“咳咳!孫久,差不多行了。”齊峻乾咳了兩聲,他剛沒攔著孫久揍趙貴是知道他心裡憋著口惡氣。

以孫久的性子,若是現在不讓他把這口氣出了,只怕他晚上睡覺會把肺給憋炸了。他這兩拳的力道不輕,要是再不攔著只怕要給趙貴打出什麼毛病來。

“先生,這姓趙的下手可黑,一腳專往老子的褲襠那裡踢!你說我能輕饒了他嗎?”孫久憤憤地啐了趙貴一口,又把他踹回到縣卒當中去了。

“噗嗤……”齊峻差點沒忍住,心想趙貴這壞種也真是,萬一給孫久踢壞了現在就是宰了他趙貴都是輕的。

“行了,正事要緊。先把他們都押到縣卒營去關起來,再帶人去抓孟萬和,可別讓這些個豪紳給跑了!”

夜幕中,齊峻和孫久帶著幾十名縣卒疾步奔跑在靜謐的街道上。

對縣卒們而言,被自己人繳了械還關進縣卒營的牢房中簡直是不能忍受的奇恥大辱。

眼下何文興已死,趙貴的縣卒三隊也被他們關進了縣卒營享受同等的待遇。除了負責守城和巡邏的縣卒二隊沒有處理,現在只剩下孟萬和等人還沒有歸案了。

到了孟府門前,縣卒們兵分兩組,一組包圍孟府守住各個出口,另一組在齊峻和孫久帶領下撞開大門進府搜捕。

然而他們搜遍了孟府的每一間屋子和角落最終卻只找到了幾個瑟瑟發抖的家僕。

“姓孟的去哪了?人呢?其他人都去哪了?”孫久惱怒地揪住其中一個家僕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官……官爺,我們就是幾個看宅子的,孟老爺今天一早就收拾東西走了……”家僕哪裡見過這種陣勢,顫抖著身子磕磕巴巴地說道。

“走了?去哪了?!”

“小……小的也不知啊……”家僕被孫久的怒目盯著,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他孃的,讓姓孟的給跑了。”孫久懊惱地扔下那名家僕,一揮手說道:“把他們都給我帶回去好好查一查,若是有人通匪格殺勿論。”

“官爺,小的們冤枉啊!老爺做的事,我們真的不知道啊……”家僕們哭喊著被幾個縣卒綁起來帶走了。

“先生,看來咱們來遲了。”孫久走進雜亂的正廳煩躁地一腳踢翻地上的茶凳,他掃了一眼發現屋裡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