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孫久也幫著勸慰,三人好一通勸說才止住女孩們激動的感恩之情。

知道這幾個女孩剛被帶進來就被解救了,好些女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欣慰與羨慕之色。

看著情勢終於穩定了,齊峻向前走了幾步指著地上的土匪們說道:“各位請看,除了死掉的和逃掉的,剩下的土匪都在這裡了。”

女人們都有些畏懼地看著地上的土匪們,待看清他們都一個個被捆綁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再無往日囂張狂橫的模樣時,才逐漸地卸下了防備指著那些土匪們痛哭咒罵。

齊峻走到土匪面前,抓著一個土匪的頭髮讓他面向那些受害者,隨即問道:“你們看清楚,這個土匪該不該死?”

哭聲減弱了一些,隨後從其中幾個女人身上爆出更響亮的嚎哭。

“是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他……”一個女人抽噎著看了看土匪,用確認的眼神看著齊峻,等待著他的裁決。

齊峻點了點頭,把那名土匪從中拽了出來讓他跪在院子正中。

“我錯了,他們都那樣做我才……你求求他,求他放過我!你他孃的說句話呀……”土匪紅著眼睛發出絕望的嘶喊。

“嚓!”一旁的縣卒看到齊峻對他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揮刀斬下土匪的頭顱。

頭顱落在地上滾動了一會兒停了下來,那些女人之中也隨之爆發出一陣驚恐的呼喊聲。

直面這樣斬首的行刑過程,對這些受害者和土匪們的內心都是最直接的衝擊。

齊峻用這種審問加處刑的方式告訴女人們,曾經摺磨她們的兇手都會得到嚴懲。也是告訴這些土匪們,造下的惡必會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

他也不能排除土匪當中有少數人罪不至死,因此時他需要透過受害者指認的方式儘可能地減少錯殺的機率。

在這樣一個律法極度腐朽人權毫無保障的時代,齊峻在儘可能地維護法治的尊嚴。

他也清楚自己沒有決定他們生死的權力,但他也知道把土匪們都交給昏暗的官府,很多土匪可能會逃脫最終的制裁。

那樣的結果對這些無辜而可憐的女人們來說又是一種殘忍。

在看到那間屋子裡的女人們慘狀的一瞬間,齊峻內心對法治和土匪最底線的堅持動搖了。

對於這些罪大惡極的土匪,交給官府算是便宜了他們。就交給上天去審判吧,而他要做的就是送他們去受審。

隨著指認審判的繼續進行,場上的土匪越來越少,女人們的情緒也漸漸趨於平靜。

直到院子裡的土匪只剩下兩人。

齊峻也不能問了幾次並沒有受害者指認,齊峻一時也不能斷定是沒人記得他們的樣貌還是因為被他們傷害過的女人已經不在了。

“大人我沒幹過壞事,我只是想混口吃的才來這裡的!大人你相信我!”看到齊峻猶豫了,其中一個土匪連忙跪著向前挪了幾步,言辭懇切地說道。

而另一名土匪卻閉目無言,低頭等待著齊峻的裁決。似乎已經看淡了生死,無所謂判罰了。

這個態度讓齊峻很不爽,他感到自己被一個土匪藐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