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攻打平安縣城啊……”齊峻笑著感慨道。

齊峻從自己攻打盤龍嶺,不由得想到了前世看過的電視劇《亮劍》中的情節,這兩者在客觀意義上確有異曲同工之妙。

“誰?什麼平安縣?”阿辛聽到齊峻的唸叨,不禁疑惑地問道。

他自小跟著馮啟年讀書多少也聽過一些歷史典故。卻沒聽過齊峻剛才所說的人名和地名,也不知道齊峻提到的是哪朝典故。

當下便有些心疑地問了句,齊峻才知無意間說順了口連忙搪塞了幾句。

開玩笑,要是真的對這老僕講一通晉西北鐵三角和楚雲飛一起打鬼子的故事,不得被阿辛誤以為齊峻磕壞了腦子再找那姓田的郎中給他頭上來幾針。

“那為何要說我幫了馮縣尉的忙呢?”齊峻見阿辛還在犯嘀咕,連忙扯回最初的話題向他求解。

“你怎麼還不明白?”阿辛也不再糾結於什麼雲龍和平安的,有些無奈地看著齊峻說:“出了這麼大的事,宋喜的縣令算是當到頭了。縣卒營雖然也參與了剿匪,但這畢竟是老爺職務之內的事,就是說破天去上面也尋不出個茬來。”

“頂多和之前功過相抵,老爺他還是安羌的縣尉。你看著吧,宋喜這回是栽結實了,上面有氣只能往他身上撒。老爺被宋喜壓了這麼多年終於贏了他一把,這不是幫了老爺的大忙嗎?”

齊峻思索著點了點頭,如此看來確實是幫了馮啟年的大忙。

既然自己送了馮啟年這麼大的一份人情,那自然是有資格好吃好喝地在這縣尉府上瀟灑一陣子。

“既然這樣的話,馮大人的好意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齊峻笑著衝阿辛拱了拱手。

“那是,先生安心住著。有什麼需求但說便是,老奴去安排。”阿辛恭敬地站起來對齊峻躬身回禮。

“既如此,明日煩請置辦幾桌宴席,我想宴請攻打盤龍嶺出力的諸位隊長,所有縣卒和村民,不知可否?”齊峻眨了眨眼,既然馮啟年開了這個口子,那就必須要逮住這個機會狠狠地放一放馮老狐狸的血。

“這……可得好幾百人吶,這麼大的花銷我可得請示一下老爺……”阿辛嚇了一跳,這麼大的排場他只怕馮啟年的家底吃不消。

“這就是你的不周之處了,這攻打的盤龍嶺的功勞人人有份,我齊峻可絕不敢貪功啊。這些人可都算得對馮大人有恩,縣尉府可斷不能厚此薄彼啊。”

阿辛被齊峻說得啞口無言,再一想馮啟年應當也會同意,便當即答應了下來。

齊峻現在可是馮家的恩人,萬一哪裡得罪了也確是他一個家僕擔待不起的。

縣尉府很快又熱鬧了起來,僕人們裡裡外外的收拾院子採買食材,附近的街坊路人紛紛站在門交頭議論。

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安羌縣衙,當值的衙役們無精打采地站在門口,公堂的桌案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幾片枯乾的茶葉粘在宋縣令的茶壺上。

“老爺,我……我走了……”趙師爺對著半躺在搖椅上失神閉目的宋縣令躬身行了一禮,轉身緊了緊身上的包袱嘆了口氣準備離去。

宋縣令在官場上的結局已經是可以預見的了,他身邊的不少人已經敏感地嗅到了局勢的變化提前託辭離去了。趙師爺能留到現在才向他請辭,也算得是忠心了。

“師爺且慢。”宋縣令猛地睜開眼睛,目光中閃過一抹狠厲陰鷙之色。

趙師爺愣了一下遲疑的轉過身去。

“可否再幫本縣令做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