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輕輕貼著繪梨衣後背,兩人之間距離便只剩下半尺。

繪梨衣能清晰感受到右手手心和後背的溫暖,那是來自於夏木身上的溫度。

她忍不住抬起眼眸,半仰著腦袋,去看這個有著令她安心氣息的男孩。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總讓她有種要貼上去咬咬的衝動…

“let’s rock!”

芬格爾一聲鬥志昂揚的狼嚎,嚇了夏木和繪梨衣一跳。

眾人看過去,瞬間表情扭曲。

只見舞池中央,芬格爾攬住路明非的腰,抓住路明非的手,對著二樓的樂隊指揮自以為瀟灑地打著響指。

音樂開始,舞裙旋轉。

空氣裡瀰漫著縹緲的香水味道,客人們顯然都上過同一門舞蹈課,舞姿出自同一個老師的授業,舞姿優雅,走位精準,一時擺出矩形陣列,一時散開為圓形,黑色的男生在外圈,裡圈是白裙的女生們。

唯一的不協調是中央與他們動作不一致的夏木和繪梨衣,還有,路明非也在裡圈…翩翩起舞。

夏木兩人還好,至少舞姿同樣優美。

而且更加熱情洋溢。

夏木知道,這種場合要想不被壓風頭,那就要有將所有人當作伴舞的氣勢。

所幸,他的舞步本來就具有這種特性。

站在舞臺上時,其他人本來就該是他的伴舞。

“夏木,夏木,救我…”

這時,他聽到了路明非的呼救聲。

“怎麼救?”

夏木帶著漂亮的女孩飄飄而舞,不動聲色。

“這是歐洲古典式的社交舞會,需要換舞伴的…”芬格爾一邊雄赳赳地大踏步而進,一邊低聲說,“我們換下舞伴。”

“那我就和你們一樣變成笑話了。”

夏木摟著繪梨衣旋轉半圈,悄悄將繪梨衣轉移到了遠離他倆的方向。

“別這樣,這臺上只有我們兩對最特殊,換舞伴也不突兀,”路明非哀求,“救命如救火啊…”

他現在非常後悔,後悔剛剛芬格爾過來把握住他腰的時候沒有一把給他退開,直接逃離現場。

“會有人救你的,但不是我,”夏木的表情很嚴肅,“我不會將她的手交到任何其他男人手裡。”

這話說得如此堅定,令周圍偷偷聽他們說話的其他女孩都為之心顫。

但路明非絕望了,他想不出還有誰能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