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只是笑笑,這事也就是當個樂子聽。

姜詩媛隨口問了一句:「最近倒是有些新歌,廠長有認為比較不錯的嗎?」

白昊搖了搖頭:「我對歌曲沒有太多研究。不過,倭島的歌比較細膩、南棒的歌簡單卻朗朗上口,夏國的歌真正好的,詞曲都相當講究,對唱歌而言不容易,對聽歌的人而言,未必能夠理解歌詞。」

回答之後,白昊再問:「還有別的有趣的事情嗎?」

姜詩媛想了想:「一位有些身份的貴族,在參加某個新學校建成的議式時,下雨了。他沒給自己的夫人撐傘,這事引發了一個反感。他的職業生涯可能會遇到危機,已經有許多團體在罵他。」

「有點意思。」

姜詩媛講的都是些不鹹不澹的事情。

白昊也就是聽一聽。

眼看休息時間快結束了,姜詩媛語氣一變:「廠長,有一件事情,我不確定是否與工作有關,您一定要聽聽。」

聽這語氣,白昊就知道,肯定是有事。

「沒事,隨便講。」

姜詩媛很嚴肅:「鍋底山,大漂亮的駐紮的人,昨天夜裡在附加酒吧喝酒的時候,與酒吧的發生了械鬥,打傷了兩個人。這能事鬧大嗎?」

聽完最後一句,白昊心說,果然如此。

白昊搖了搖頭:「你太急了,我問你,現在如果我把手中這杯茶潑到你的臉上,你認為會對你造成多大的傷害?」

姜詩媛思考片刻回答:「我心裡會難受,但我必須承受。」

白昊搖了搖頭:「如果這是一杯滾開的水,你的臉會傷的非常嚴重。這是茶水溫度夠高。但如果在寒冬,在屋外,甚至於在遠離城市的地方,這一杯水在臉上造成的傷害,可不止是表皮,傷害理論上根據外界溫度,可以無限高。」

「我懂了。」

白昊語氣變的嚴肅:「你能告訴我你的想法,這非常好,我是支援的。但儘量不要輕易表露出來,辦好關於夷彎那幾件小事,用心觀察造成的後果,你會發現許多你之前想不到的變化。」

「廠長,謝謝您。」姜詩媛給白昊深深的鞠了一躬。

白昊擺了擺手:「好了,休息時間結束,繼續工作。」

姜詩媛立即去準備接下來兩個小時需要處理的檔案。

事實上,姜詩媛一直都無法理解白昊這個人。

依她對南棒財閥的認知,白昊幾乎是一個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人。

對吃的,往往很久才會有那麼一次想吃點什麼。

對於音樂,休息的時候,放什麼聽什麼,無論是什麼樂種,什麼語言。

對於錢,廠長眼裡已經沒有錢這種東西的存在。

就是偶爾開一個泳池派對,姜詩媛看的清楚,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靠近廠長三米之內,廠長總是自顧自的喝著酒聽著音樂,而且灑的比喝下去的多。

真若有心,姜詩媛相信,都不需要李家與鄭家出面,就她就可以在一個小時內,給廠長選一千個供廠長隨便挑,但廠長卻似乎並不感興趣。

曾經,姜詩媛猜測,廠長和自己一樣,內心壓抑著一份仇恨。

這麼長時間作秘書工作,姜詩媛否定了這個想法。

廠長的內心很平靜,絕對沒有隱藏著什麼仇恨。

很奇怪的廠長。

姜詩媛發呆的時候,突然看到白昊雙手抱拳撐著下巴,正在看一份有藍標的資料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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