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倭島的街道是不是很乾淨,很漂亮,那邊上學的學生都有漂亮的校服……

倭島有多好。

反正陸鳴的媽已經把倭島誇成花了。

張建國默默的聽著。

張建國是去過倭島的,當時二虎子辦婚禮的時候,是樹下大治把張建國請去的。

所以,張建國不是那種對倭島一無所知的人。

陸鳴的親媽看張建國沒反應,換了一套說辭:“你看,留在這裡呢,將來也就是一個工人,你家老大年紀不小了吧,回頭我給你寄臺電視,倭島的電視,有個大電視,他也好說物件。”

“陸敏、陸鳴呢,跟我走。到夷彎學上一年倭語,然後我們安排他去倭島再學個手藝,如果運氣好,能進到倭島的大工廠,一年也能掙這邊十年的工資。不會忘了你的好,將他們出息了,想來孝敬你,我不攔著。”

張建國這才開口:“那,他們到那這,叫啥名?”

“大木,我們改倭島的名字了,姓大木。”

張建國抬頭看著天花板,心裡可難受了,難受的是將來陸鳴與陸敏有這麼一個親媽,內心會受多大影響。

張建國輕輕一握拳頭:“你知道,陸敏和陸鳴他爺爺一家,怎麼死的?”

陸鳴的親媽說道:“老黃曆了,提這些幹什麼。我這不是為了孩子好,你要是嫌棄錢少,我給你再加二百。”

張建國視線掃了一眼那個改姓大木的老男人,對方臉上是不耐煩的神情。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張建國拿出煙放在桌上。

張建國左手口袋裝了一盒金絲猴,右手口袋裝了一盒華子。

就在華子放在桌上的一瞬間,嶽大勝一把抄起了切臘汁肉的刀,就在這時,門簾挑了起來,陸鳴進來了。

低著頭,如野獸一樣發出一聲咆哮:“滾!”

一雙蒼老的手按在陸鳴的肩膀上,將陸鳴往外一拉,伸手一挑門簾進了屋,開口就說道:“在京兆,有一百來戶,都是從江南一帶從兵荒馬亂年代逃難過來了。這娃兒姓陸,和老漢不是血親,卻是同宗。”

“建國大侄,是這兩娃兒的爹。這理說到那裡都沒錯。至於你,我陸氏沒你這個人,這事老漢說話就管用。人,你帶不走。”

說完,這位老者轉身拉著陸鳴,還有蹲在屋外已經哭成淚人的陸敏就走。

夏國,北方並不是沒有宗祠。

而因為幾百年的戰亂,不安定多發生在北方,許多人往南遷。

可說到宗。

北方也有,誰家沒個祖宗。

這位老者,以前也是從江南逃難過來了,書香門第,現在是京兆碑林的一個守碑人,也算是研究類的學老。

德高望眾。

而且手中還包管著當年逃難時帶著的族譜,所以在許多年前從江南那一帶逃難過來的陸姓人當中,都認定這位老者,就是宗老。

老者出去之後,服務員拉住了嶽大勝。

然後又進來幾人,直接亮禮物。

銀手鐲一副。

“幹什麼,我先生是外國人。”

陸鳴的母親尖叫著,可依舊給架上了車,私自跑出去,又是跑到夷彎去了。僅這一條,京兆這邊的公*&安就不可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