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木夏樹說道:“我知道,他們肯定會不高興。”

“你有沒有和白君通個電話?”

宮園芽衣子的話說的很明白了,你不和白昊打個招呼,這樣整下去,樹下公司最終找你的麻煩,然後會去找白昊的麻煩。

柚木夏樹反問:“你有沒有想過,我要貨,黑組長沒有絲毫猶豫,寧可減少給香江與淡馬錫的供貨,也全力保障咱們的貨源。特別是珍貴的二十八寸純平,第一批就給了咱們三千臺,為什麼?”

“如果,會引起樹下公司的不快,那麼黑組長會想不到?咱們這裡的情況,也是每天都會報資料過去的,黑組長是真正的商業精英,她看不出來。”

宮園芽衣子問:“你的意思是,默許。”

“不,比這個可能更厲害。白殿或許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我們都棋子,身為棋子沒資格知道整個棋局,但卻知道什麼可以作,什麼不能作。”

宮園芽衣子只說道:“我只是擔心白君不高興。”

“不會。”

柚木夏樹信心滿滿。

她相信,黑絮支援的事情,就是白昊同意過的。

武田咲子這時說了一句:“芽衣子,伱不懂夏樹心裡在想什麼。她那點小心思,瞞不了我。她似乎很期待樹下大治社長不高興,然後她想知道白君有何反應。”

“不。”柚木夏樹搖了搖頭:“若是一年前,我會這樣。但現在,不是。”

“不是?”

武田咲子不相信自己猜錯了。

柚木夏樹說道:“我在乎我這顆棋子的身價,而不是樹下大治與白殿之間的衝突,咲子,認真的想一想。來自黑組長的暗示,我認為我作了正確的事情,正在展示自己的價值,同時,也扔掉了我的過去。至少,我現在讓樹下公司難堪了。”

暗示。

武田咲子非常認真的回憶著和黑絮的每一次對話。

似乎沒有。

猛在間,武田咲子反應過來了。

有時候,暗示不止在對話,也可能是對某件事情的態度。

比如,三千臺二十八寸純平,這就是一種態度。

以及,來自夏國瓊州的西瓜。

再說黑絮。

此時的黑絮人就在羊城。

她是去催貨的。

抱著一隻茶杯,她茶杯裡已經不再泡茶了,泡上枸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