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冷。

白昊把軍大服都包嚴了,還是冷,再找點什麼包上,依舊還是沒感覺暖和。

李復生的家不在肅州城區,驢車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一路上有坡的時候李復生就下車推一把,從中午走到日落西山,這才遠遠的看到有建築。

這裡沒有名字,但白昊知道這裡幾年後的名字。

航空城。

這裡象工電,有自己的學校、自己的醫院、自己的家屬區,甚至還有自己的電廠、水廠、菜園子,羊圈。

付強老爺子也是深受這種思想的引領,現在的九廠建設也是這種思路。

看到有建築之後李三炮才說道:“我沒告訴人今天你來,也沒讓聲張。否則他們一定會派汽車接的,我不想張揚,因為你復生叔以後要在這裡過一輩子的。”

白昊接了一句:“師公,沒必要,復生叔又不是外人。”

“聽我的。”李三炮堅持自己的想法。

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在這裡受什麼特殊的照顧,也不想給白昊帶去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與人情。

坐在驢車上趕驢的李復生猛的轉過頭。

他知道白昊是自己父親大徒弟張建國收養的,雖然這麼多年自己沒有離開過這裡,也沒有見過,但信中有多次提及過白昊。

然後,就沒什麼了。

可為什麼父親會這麼說,他不明白。

除了感覺白昊非常白淨之外,倒是象是個讀書人。

李三炮繼續說:“復生到這裡的時候才十六,一年後竟然當了師傅,他徒弟才十五。一轉眼,二十年了。我也沒來過幾次,孫兒怕是都不認識我。”

李三炮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講以前的事情。

白昊聽著,心裡感覺很怪,因為李三炮挺苦的,從兩個兒子十幾歲開始就見面很少了,孫子出生的時候見過一面,然後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只來過三次。

正說著,眼看到了一處路口。

路口有檢查的。

介紹信。

李三炮與李復生是父子,這個以前就有過登記。

輪到白昊了。

白昊的工作證,介紹信是有的。

守在路口的人看了一眼,然後打電話回去,他要查證。

這麼年輕,竟然是一廠之長。

而且從廠名上看來,這廠子級別高的嚇人,整個夏國所有的廠子,能用夏國二字冠頭,而不加省、市,或是某部門的廠子,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