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的,生活照舊。”羽弦稚生笑著說。

他其實是乏味的,出名不出名都是那回事,大家一天還是二十四小時,不會誰比誰更加上等,哪怕是巨星,犯了罪也依然要進監獄,凡是覺得自己站在這個世界頂端就能對下面的人為所欲為,只會死的比普通人更慘罷了。

生活跟以前一樣就可以了,思念雪子,照顧田空葵,順便培養下s班的學員們,早睡早起不熬夜,一日三餐準時吃,人生不是賽跑,而是馬拉松,沒有必要心急火燎地覺得自己了不起,平平淡淡才是真。

他喜歡這種感覺,全世界所有的盛名加起來,都不如雪子的一個擁抱,那是他的家,沒有比家更為寶貴的東西,人活一輩子,他終於有家了,他深愛著雪子,雪子也深愛著他,這輩子的開局是如此的完整。

至於感受嘛?

說實話,沒什麼感受。

反而覺得有點無趣。

陰陽怪氣來說的話,就這就這就這?只是這樣就把這幫人給征服了麼?

半個小時後,新國立劇場到了,記者們已經提前就位。

羽弦稚生推開門,邁開腿踩在紅毯上。

“來了!羽弦稚生來了!”

會場頓時爆發出一陣喧譁。

周圍的記者瘋狂地湧了上來,即便在白天,快門燈依舊是匯成了一片閃爍的海洋,數不清的話筒拼命地朝著他的臉上遞來,彷彿他能說一句話就是天賜垂憐。

羽弦稚生禮貌地對著鏡頭微笑。

真的沒什麼的,這只是計劃的一環,一個導火索而已,佈局完成的差不多了,後面的才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炸彈。

沒什麼好激動的。

這不是,才剛開始麼。

......

選手們陸續到位,在化妝間裡由各自的化妝師來補妝,場景舞臺也在陸續佈置,中午十二點之前,第一次公演賽便會面對全日本進行公開直播,並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二點結束,給每個會場裡的二十名選手都留下了充足的表演時間。

還未到早上九點,新國立劇場的觀眾席上就已經坐滿了大半人。

小薰渚櫻正在接受閨蜜團的誇獎。

票太難定了,幾乎是眨眼間全搶空,這個會館的票目前被炒到了10萬円一張,但沒人買。

不是不想買,而是連黃牛都沒票了。

搞的一幫富太太們痛斥黃牛——你們這幫廢物,你們的手速呢,不就是錢麼,只要有票,多少錢都給你。

黃牛們也被罵慘了,被罵的精神崩潰了,我給您跪了行吧,要不您搬個小板凳坐在劇場外面聽,雖然看不到那孩子,但好歹能聽個響啊,順便一提這小凳子也不便宜,要價一萬円。不買沒關係,再磨蹭一會兒,劇場外你都找不到能放板凳的位置。

誰能想到一夜反轉那麼大,幾乎是狂風暴雨,火爆程度幾乎能與神繪靈所在的會場分庭抗禮。

閨蜜團們都沒能搶到票。

可小薰渚櫻是誰?那可是東大藝術集團的副董事!

外加閨蜜團第一職業奶媽!

內部關係懂吧?需要你用票?

就算真用票了,你再瞅瞅你莉媽,東大藝術最高投資人跟你開玩笑的啊,這票錢用你出?需要你去外面坐小板凳挨太陽毒曬?

一大早還在下著雨的時候,閨蜜團就轟轟烈烈扛著應援牌出發了,莉奈良子打頭第一個,今天她穿上了一件豔紅長袍,戴著巴寶莉的珍珠項鍊,打扮的跟個舞娘似的,頭上扎著寫有羽寶名字的頭巾,脫韁野狗般跑在最前面。

姬路城城主伱要不要沒關係,那是我心意。

懂吧,羽寶?

你再抗拒我也能把你舔的舒舒服服的。

懂吧,羽寶?

今天老孃把所有公司會議都推了,就是來給你喝彩的!

懂吧,羽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