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洗手間門口居然奇異的安靜,唯獨滴滴答答的滴水聲。

“我父親找你有事,是關於我姐姐的,我希望你不要答應。”神繪靈低聲說,一方側臉通紅,殘留著巴掌印,像是被打醒似得。

按理說被羽弦稚生抽了一個大耳光,怎麼說她也要報復回來,此時卻冷靜的根本不像她自己,只說明她姐姐的那件事明顯更重要。

羽弦稚生面無表情。

他猜的沒錯,神繪空肯定不只是為了拜年前來,他沒有那麼幼稚,比起關係,他更相信利益上的交換。

“是關於你姐姐挑選花滑男伴。”羽弦稚生說。

“你知道?”神繪靈抬頭,眼睛從短髮裡透出光芒來,鋒利尖銳。

“我知道。”羽弦稚生鬆開了神繪靈。

“不要答應,我不希望你跟我姐姐糾纏在一起。”神繪靈低聲,彷彿嘶吼,手指因為用力而捏的蒼白,“你糾纏的人已經夠多了。”

“喂。”羽弦稚生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神繪靈忽然把他神經般的笑給鎮住了。

“你覺得我會停下麼?”羽弦稚生說。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以前是被別人推著往前走,現在不同了,我自己就想往前走。”羽弦稚生輕聲說,“自己往前走,就可以走的更快些。”

守在門前的源和一龍笑著低頭。

“你要答應,我父親的請求?”神繪靈嘴唇顫抖。

“關你屁事。”羽弦稚生說。

“你洗手沒有擦手。”源和一龍說。

“在她身上擦乾淨了。”羽弦稚生說,“不得不說,和服質地不錯。”

“稚生,你這話有點下流。”

“是你聽的太下流了喔,一龍。”

神繪靈很快迎來了她的客人,安山清姬也來上洗手間。

只是她一直盯著神繪靈,心想神繪靈她怎麼突然臉紅了,安山清姬想起以前母親給自己講的故事——總不會是天冷塗得蠟?

回到酒桌上,已經開始喝酒對對子了。

羽弦稚生主動幫源家老爺子對了幾個妙對,讓老頭高興的很。回來的清姬也是妙語頻出,惹得賓客都是哈哈大笑。

回來後的神繪靈一言不發,有種深深的無力感,能夠把不同的勢力,甚至可以說是敵對的雙方都能融洽到一起,就連平日裡不言苟笑的父親都一派其樂融融的表情,這讓她感受到了痛楚。

如果以前他一直被逼著走,走到如今的高度。

那麼往後他主動往前走,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吃過飯之後是茶座,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