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我們過去。”宮本清急不可耐地想要去看那邊的情況。

然而,源和大鳳寸步不讓。

宮本雪子阻攔住了宮本清,不讓她與源和大鳳起衝突。

她瞭解源和大鳳的性格,這傢伙腦子是有問題的,認準了命令,絕對會服從,只要是能對她下達命令之人,無論讓她做什麼,她都亦然會做。

這是源家的重型大殺器,殺人不眨眼的存在,並不是如同外表那樣所見的呆萌大熊貓。

“那邊沒事的,我們不用著急。”宮本雪子說。

“那孩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宮本清的手搭住了宮本雪子的肩膀,眼眸裡滿是困惑,“他到底有什麼迷魂藥,川上和西鄉那樣做,我已經很不懂,但現在發生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宮本雪子搖了搖頭,輕輕嘆氣。

別說是母親了,她也是完全不懂,在她的心裡羽弦稚生一直都是那樣可愛清清澈的孩子,但眼下他的能量超出了自己對他原先的認知。

宮本雪子最難得可貴的地方就在於,她絕對不會趨炎附勢,也絕對不會在落魄時拋棄誰。

因此無論羽弦稚生眼下如何,他在她的心裡,始終還是那個乖孩子,跟原來沒什麼兩樣。

她唯一放心的是,羽弦稚生現在很安全。

在那邊有源和一龍護著,這邊還有源和大鳳護著。

雖然說......大鳳她腦子笨,記不住誰,護錯了物件。

宮本雪子明白這一點,倒也不焦急了,站在原地等待著。

源和大鳳這尊大殺器,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今天要來的人,也許會讓在場所有人吃驚,她本能地預感到了這一點。

宮本清在她的阻攔下,也只能無奈地站在原地,望著漸漸如瀑的雨水。

而在羽弦稚生那邊。

澤野和樹已經看傻了。

而川上雄介和西鄉貴志更是手腳發麻。

他們兩個是坐著羽弦稚生的一側的。山崎靜河正對著羽弦稚生跪下,他們倆也順帶沾了個光。

雖然說罵了人家的兒子,可是那畢竟就是個紈絝弟子,罵了也就罵了,反正也是抱著相親不成的結果去的——當然,也是會後怕的,避免不了的商業戰爭。

莉奈良子來之後,他們兩個的心才放回肚子裡。

可此時此刻,地位如此低下的,居然是山崎靜河這位家主,他們兩個是真的人麻了,精神都有些恍忽。

小泉麻央還在心裡嘆氣,依然覺得羽弦稚生做事太絕。

至於山崎靜河,心中滿是屈辱,另外一旁是衝過來的夫人和山崎家的女卷,趴在地上大哭,撒潑打滾,誰也無可奈何。

“你憑什麼打我的兒子!”山崎星野的母親帶著淚眼,憤怒地指責源和一龍,用拳頭捶打他的身體。

源和一龍笑了笑,不予回應。

他站起身來,緩步離開,坐到了羽弦稚生的旁邊。

“起來吧。”羽弦稚生的視線從山崎靜河身上離開。

宮本家所受到的山崎家的侮辱,他幫宮本雪子奪回來了,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麼,對方會不會記恨自己,他全然無所謂。

敢來,他就敢照數全收。

雨水還在沙沙地下著,山崎星野躺在自家母親的懷裡,那股紈絝狂拽的少爺勁兒,被打的潰散殆盡,他的眼眸裡是仇恨的火焰。

“還愣著做什麼,去醫院!”

山崎星野的母親從懷裡掏出手帕,給自家兒子的臉上擦著血,而另外一邊的傭人們則是手忙腳亂地打來溫水。

突然,山崎星野的手抬了起來,握住了自家母親的手,接著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地上爬起身來,朝著座椅上的羽弦稚生撲了過去。

他的這個動作,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怔。